幕水淵昨晚眼睜睜看著袂將末小鹿帶走,卻無能為力。
他有些怨恨自己,當初為什么沒有參透幕水行醫(yī)錄。如果他能夠醫(yī)治緋黯,末小鹿也不用因為解藥的緣故跟袂走。
思及此,幕水淵重重的嘆了口氣。
“水淵,你已經(jīng)嘆氣好多次了。哎……”末子晨本就煩躁,這身邊的嘆氣聲真真是讓他感同身受,不免也跟著一起嘆氣了。
末子晨是在今早到的炎夏國。昨天上午幕水淵見過閔孝媛兩個小時之后給末子晨打了電話。
他雖然放閔孝媛走了,但是不證明他就不會幫末子晨。
閔孝媛的走涉及到末小鹿的生命安全,這絕對不是兒戲,末子晨必須知道。
末子晨處理好維立國的事情馬上趕來炎夏國。
現(xiàn)在兩個人正坐在一家咖啡廳里。
幕水淵猶豫之后,緩緩開口:“哥,我好像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末子晨不解得問。
“我……”幕水淵嘴唇輕啟,卻沒有說出話來,他好像有些猶豫,或者是頭腦里的線理得還不清晰。
“想好再說?!?br/>
“我當初是不是應該繼承幕水家?”幕水淵開口,表情有些苦澀。
末子晨身子一僵,深邃的眼眸閃爍著點點星光,閃亮的星光又慢慢暗淡,“是后悔沒有參透幕水行醫(yī)錄吧。”
幕水淵點頭。他的遺憾不在于他沒有成為參透幕水行醫(yī)錄第二人,而是在于幫助末小鹿抑制血液的方法他沒有學會,他控制不了末小鹿血液上的暴動,以至于末小鹿活不到二十五歲。
也同時,害得……
幕水淵抬頭。面前的末子晨雖然依舊西裝筆挺,但是面容有些憔悴,愁眉不展。
這樣的他沒了意氣風發(fā),沒了斗志昂揚。像是明珠蒙上一層灰,有些暗淡的意味。
如果他參透幕水行醫(yī)錄,末子晨與閔孝媛的孩子就可以留下,即使是個女孩也不用擔心,她可以像當年的末小鹿一樣。
“水淵,其實……”末子晨抿唇,眼底一抹晦澀,“哥這次來有事情求你?!?br/>
幕水淵的手瞬間握緊了咖啡杯,目光閃躲。
他有預感……
他知道末子晨要說什么……
“回到幕水家,做回嫡子,繼承幕水行醫(yī)錄?!蹦┳映窟B連開口,目光卻帶著小心翼翼。他明白這是自己的自私,但是他還是大膽的說了出來。
話說完,末子晨不堪得低下頭,有些不愿意面對自己剛剛說出的話。
幕水淵指間摩擦著杯壁,像是要將杯子磨成粉末。意料之內(nèi),晨哥來是為了說這個,不然他大可以直接開始找閔孝媛,不用特意約自己來咖啡廳。
緩緩,他舉起杯子,苦澀的味道溢滿口腔,他澀澀地勾起唇角,是苦笑,“你明明知道……”繼承幕水行醫(yī)錄就意味著他要放棄末小鹿,那這些年自己執(zhí)著的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哥只能求你了。小墨心思根本不在幕水行醫(yī)錄上,他心性暴躁易怒,讓他處理黑色地帶我十足放心,但是幕水行醫(yī)錄他真的不行。”末子晨開口,眼底晦澀不堪,他盯著手中的杯子甚至不敢再去看幕水淵一眼。
幕水淵想為幕水墨說些什么,但心中也明白幕水墨的心壓根就不在幕水行醫(yī)錄上,“我哥他其實……”
“水淵,你明白我的意思。”
“鹿兒只能活到二十五歲,這是你我共知的事實。但是如果你學會幕水行醫(yī)錄就可以救她,當年的小娜姑姑之所以可以在小鹿出生后依然活下去就是因為你的親生父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