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小鹿輕輕拉上窗簾,目光還是控制不住的往那個方向看去。
還記得出古末島的那天,他就站在隔壁別墅的陽臺上與自己打電話。
他問自己,要不要跟他走。
他柔軟低沉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幽幽的月色仿若就是那天的場景。
可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
他是有多么的自信啊,自信自己一定會跟他走。
他是有多么的精于算計啊,算計自己來引云柔出古末島。
他是有多么的可惡啊。
默默的摸上自己平坦的腹部。
這里曾經(jīng)孕育著屬于他們的孩子,卻被他無情的說成是……是野種。
身上的旗袍被她揪出褶皺。
愛情里,敢于提出要求的人都是有把握的。
她嘆了口氣,坐回床上。
身體觸碰到床單的一霎那,無數(shù)回憶洶涌而來。
好的、不好的、喜悅的、難過的,通通一股腦奔向自己。
她像是觸碰到惡魔的物品,驀得站起來。
“那翹,給我換房間?!?br/>
*
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入夜,古末島的霓虹絢麗多彩仿若白晝。
末默讓自己的大兒子末子晨陪同袂逛古末島。
袂當(dāng)然是不愿意的,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可逛的,況且還是在這大晚上,“大舅哥,你將末末帶上吧?!?br/>
末子晨的眼神好似一汪幽深冰井,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不做聲,徑直向前走,霓虹燈光投射的影子悠長。
想跟他的妹妹接觸?門都沒有。
察覺到身后的人沒有跟上,末子晨回頭睨了他一眼,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中慍怒的情緒,“想見我妹妹?逛完再說?!?br/>
自己老婆還沒找到呢,居然還要陪這個人逛古末島,他以為自己想跟他逛嗎?還不是怕他在古末島上搞什么幺蛾子。
“好嘞。”一聽可以見末末,袂立馬精氣神十足,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好似都染上絢麗的色彩。
其實末子晨也有好多年沒有逛過這古末島。
當(dāng)年閔孝媛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普通小手術(shù)而是被人拿掉孩子之后,每次看見自己的母親末夫人都像是老鼠看見貓,怕得要死,神情一度恍惚難安。
末子晨心疼她,只能將她帶離古末島,去往維立國首都。
自此之后,末子晨兩地來回跑,多數(shù)時間也都是在首都陪著閔孝媛。
“末氏工業(yè)倒是有點意思?!闭驹谀┦瞎I(yè)的大門口,高入云端的大廈吸引住袂的眼球,大廈周身被燈光圍繞形成一柱光亮。
在一座島上建立如此高的大樓,這也算是獨一份了。
“為什么帶我來這?”袂瀟灑大步的走進(jìn)去。
門口守著的保安,鞠躬以示敬意。
剛踏進(jìn)去,一位身材婀娜、身著旗袍的女人款款走來,“您好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聲音溫婉動聽、不卑不亢。
“下去吧?!鄙砗蟮哪┳映?,走路緩慢,像是要看盡這末氏工業(yè)的繁華。
“末總,您回來啦!”女人在見到末子晨的一霎那,眼睛瞬間發(fā)亮。
末子晨冷淡的“嗯?!绷艘宦?,隨即擺擺手。
女人受意,雙手交疊于腹部,禮貌得回退,眼底的驚喜還沒有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