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堂妹的媽媽不知道嗎?”
“她的媽媽到外地打工了,只有爺爺奶奶在家,爺爺奶奶耳聾眼花的,不太管事,再說小堂妹年齡小,不懂事,不知道這些到底意味著什么。小堂妹還說,邢校長也摸別的小女孩?!?br/>
錢三運猛的一拍大腿,興奮異常,說:“這就對了,怪不得!”
“你發(fā)現什么了?”徐芳菲對錢三運的反常舉動非常驚訝。
錢三運小聲說道:“我在檢查徐婷婷尸體時,發(fā)現她的胸口上有牙齒印,從牙齒印上可以清晰的看出,兇手少了一顆牙齒,而且牙齒印上還有一些黃色的牙垢。而邢校長恰恰是一口黃牙,而且也少了一顆牙齒,當時我也很驚訝,腦海中一瞬間的想法就是這事會不會是邢校長干的?但隨后我又自我否定了,認為老師教書育人,是非常崇高的,無論如何也不會干出傷天害理的事。但后來越想越不對勁,邢校長在各種場合都說你弟弟如何如何,好像不是出于一個人的良知而舉報殺人兇手,更像是嫁禍于人。剛才你說出了邢校長的劣跡,我更加懷疑邢校長可疑,他完全有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br/>
徐芳菲聽錢三運這么一說,既驚又喜,驚的是,邢校長竟然會干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喜的是,如果徐婷婷真是邢校長謀害的,那就可以洗清弟弟的冤屈了。
“那你說我們下一步怎么辦?”徐芳菲一籌莫展。
“我們等縣公安局的法醫(yī)鑒定結果出來再說,如果直接排除你弟弟的作案嫌疑,那就皆大歡喜如果縣公安局一口咬定此案就是你弟弟所為,那我們就及時將我們所了解的情況反饋給他們?!?br/>
“可是,我怕縣公安局這些人會對我弟弟軟硬兼施,讓他簽字畫押。剛才的一幕你也看到了,一想到我弟弟挨打時的慘景,我的心就隱隱作痛?!?br/>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不然這樣吧,等下我來找人讓縣公安局的人對你弟弟手下留情。”
“那太謝謝你啦?!?br/>
錢三運當即撥通了鎮(zhèn)黨委書記胡業(yè)山的電話,將案情簡要說明了一下,并讓胡業(yè)山和縣公安局打個招呼,希望縣公安局能夠依法辦案,千萬不能搞刑訊逼供。
何香芹并不放心,堅持要去縣公安局找局長。錢三運雖然知道她去了縣公安局也是徒勞,但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囑咐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徐芳菲擔心啞巴的安全,也嚷著要和何香芹一道去,何香芹怕她影響學習,堅決不從,徐芳菲只好做罷。
何香芹走了,徐芳菲茫然地站在那里,默默目送著嬸嬸漸行漸遠的背影,黯然神傷。
“芳菲,你也不要太擔心,你弟弟只要不是真正的兇手,用不了多久就會放出來的?!?br/>
“話雖然這么說,可是我心里還是很牽掛他。錢書記,公安局喜歡搞刑訊逼供,以前我就聽說過,今天我又親眼看見弟弟被他們毆打。即使弟弟能夠放出來,估計也是飽經折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