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能夠一眼認出它,倒不是記憶力有多出色,而且現(xiàn)在的任威勇外表變化極大,想通過記憶來辨認是不可能做到的。
院中的任威勇看起來赫然和活人沒什么區(qū)別。
身上沒有了僵尸的長毛和腐爛痕跡,皮膚有些蒼白,若不是伸出嘴外的獠牙和匕首一般的指甲,幾乎和活人無異。
王凡能夠認出它,除了它身上的深色官服外,主要還是因為它的長相。
若不是昨夜眾人已經(jīng)確定將任發(fā)殺死,他幾乎以為是任發(fā)再次襲來了。
院中的任威勇,和任發(fā)有七八分的相像。
不只是王凡,身邊的孫瑩看見院中的敵人時,也因為它的長相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不過,兩人沒有呆呆地看著金勝苦苦支撐,立刻開始給窗邊的床弩上弦。
孫瑩比普通男子力量大許多,單獨一人就能操作一臺床弩,王凡真氣灌體后,同樣力量大增,也單獨掌握另一臺床弩。
兩臺床弩在幾秒后相繼發(fā)出凄厲的破空聲,兩根削尖的竹茅從窗口激射而出。
“噼啪!”
兩聲爆響在任威勇身上炸響,任威勇也被打得微微一晃,但金勝和屋里的兩人同時臉色劇變。
昨夜能夠?qū)θ伟l(fā)造成巨大傷害的竹茅,刺在任威勇身上時,僅僅能穿透衣服,隨后就在巨大的沖擊力下直接爆開,變成了無數(shù)竹絲。
這種情況誰都沒有預(yù)料到,仿佛床弩瞄準的不是活物,而是一塊會動的精鐵疙瘩。
任威勇在受到攻擊后,猛然轉(zhuǎn)頭看向屋子,與王凡二人直接來了個對視。
當看見它眼中若有若無的嘲諷時,王凡心中猛然生出一絲荒謬之感。
這玩意,居然是有智慧的?
昨夜的任發(fā)雖然威猛,但卻依然和發(fā)狂的野獸沒什么區(qū)別。
任威勇的眼神,自然也被孫瑩看到了,她的臉色猛然一變,倒吸一口涼氣:“它有智慧”
而此時,高新和馮蓉兩人才剛從負面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聞言頓時如遭雷擊,緩緩癱軟在地,看他們絕望的眼神,已然被嚇得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逃!”
這時候,院中的金勝突然爆吼一聲,將屋里的四人喊醒。
他說得沒錯,敵人既然不可力敵,就只有逃了。
想到昨天的任發(fā),眾人心中又再次生出一絲希望。
只要等到太陽出來,任威勇應(yīng)該也會和任發(fā)一樣,被削弱許多,而且在陽光下,該逃的就是它了,不然也會被陽光活活燒死。
現(xiàn)在夜晚已經(jīng)快要過去,只需要堅持一個小時,天就該亮了。
雖然要逃,但卻不能毫無計劃,否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撐過一小時。
高新在床底掏出一個書包大小的包裹,臉色沉重道:“這是我最后的火藥了,威力是之前的兩倍?!?br/> 此言一出,王凡和孫瑩頓時對視了一眼。
高新果然留有底牌,只不過他的底牌還真有個人特色。
王凡雖然對高新現(xiàn)實中的職業(yè)感到好奇,但現(xiàn)在也不是問的時候。
“我們將火藥埋在屋子入口,做好引爆裝置后,引它進來,等他上鉤,我們立刻從后門逃走,即使它沒有被炸死,也會被炸毀的屋子埋住?!?br/> 屋子是用鐵條加固過的,但也很難在這種威力的爆炸中堅持住,倒塌下來后,任威勇也沒那么容易掙脫出來。
孫瑩和王凡接過火藥,開始在門前忙碌起來。
而高新和馮蓉兩人,則吃力地合力使用一臺床弩,幫金勝牽制任威勇。
“為什么還不逃,我擋不住它太久!”
金勝不知道屋里眾人的計劃,在連續(xù)被打壞幾根鐵條后,聲音中也帶上了一絲怒意。
幾分鐘過去,王凡兩人才終于將火藥裝好,之前兩人見過高新制造的陷阱,因此設(shè)置觸發(fā)機構(gòu)也不是什么問題。
“好了!”孫瑩小聲對高新二人說道,而身邊的王凡則看著陷阱微微有些出神。
“能看見屬性就好了,之前孫瑩用的菜刀和我收集到的符紙都可以,這陷阱怎么什么都不顯示?”
心中的疑惑王凡并沒有問出來。
而另一邊高新兩人得到通知時,頓時臉色緊張的神色微微一松:“終于好了,現(xiàn)在就看怎么把怪物吸引過來了?!?br/> 說著,高新的目光轉(zhuǎn)向王凡:“它好像并不在意床弩,想完成這個任務(wù),只有看你的了?!?br/> 王凡點點頭,從懷里取出掌心雷符。
這時馮蓉突然問道:“就算能把它引過來,金勝怎么辦,如果他也跟過來的話?!?br/>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但所有人都明白。
金勝如果被炸死了,他們也不可能在任威勇手中撐過一小時。
王凡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氣,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紙遞給孫瑩道:“這張匿蹤符給你,換你的避邪符可以嗎?”
“這是?”
匿蹤符只是稀有度2的無品階符紙,而避邪符卻是六稀有度的紫品符紙,這種交換一般情況下沒人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