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穗轉頭在【南城一中名媛群】里,發(fā)了一條消息:“我可以確定了,你說的沒錯@章承宇,學神真的不是看起來的那么良善無害,他絕對是個白切黑。”
章承宇:“我沒說這話!你聽錯了,是陸馳說的?!?br/>
陸馳:“不是我,學習ing,勿cue?!?br/>
林初穗:“你們誰之前不還說他腹黑嗎?!?br/>
章承宇:“我沒說!學神心地善良、品德高尚、樂于助人,是我輩的模范和榜樣?!?br/>
林初穗:“我不否認,但目前據(jù)我所知,他至少有兩個人格,一個是我的模范好同桌,另一個是變態(tài)大佬,說不定還是個連環(huán)殺手。【顫抖】”
這時,章承宇終于小窗私聊林初穗:“別說了!閉嘴!”
林初穗:“為啥?”
話音剛落,只見群里,肖衍發(fā)了一條消息:“我是...變態(tài)大佬?”
林初穗:......
“管理員@陸甜白,這又是誰把他拉進來的!”
陸甜白:“是你哥哥。qaq”
許嘉寧:“因為某人在群里肆無忌憚地泄露別人的作業(yè),作業(yè)屬于‘個人知識產權’,我認為當事人有必要的知情權?!?br/>
林初穗:“全世界就你最正直!”
偽君子!
許嘉寧:“@肖衍,收好你的數(shù)學練習冊,她剛剛拍了答案發(fā)群里?!?br/>
肖衍立刻轉身拎起了書包,看了看。
書包拉鏈敞開著,數(shù)學練習冊胡亂地塞在里面,明顯被人動過。
肖衍放下了書包,環(huán)顧了房間一圈,視線淺淺地落在了衣柜處。
房間里寂靜一片,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林初穗的心臟都要跳出胸腔了,緊張又刺激,像在拍恐怖片似的。
肖衍抽回了視線,然后走到陽臺,取了一條褲子穿上。在此之前,他穿的是非常隨意的四角短褲。
換好衣服之后,他來到了衣柜邊,輕聲道:“林初穗,你在里面?”
林初穗用手緊緊捂住了嘴,閉著眼睛,不敢吱聲。
“聽我是變態(tài)大佬?!毙ぱ軠惤艘鹿瘢浑p漆黑的眸子凝望著衣柜開闔的縫隙處:“躲在變態(tài)大佬的衣柜里,就不怕...我鎖了衣柜,關你一輩子?”
“啊啊?。 绷殖跛膈怎咱勠?、連滾帶爬地推門跑出來,背靠著書桌,驚魂甫定地看著他:“別過來!”
肖衍挑著下頜,帶了三分笑意,看著她:“怕我?”
“我...不怕!”
肖衍踱著步子走到她面前,湊近了她:“真不怕?”
他那鋒薄的唇,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湊近了她,他五官很有攻擊性,眼尾長而上翹,那雙夜里看來越發(fā)深邃的黑眸,帶了幾分懶淡的欲。
迷人又危險。
林初穗被他的“美色”,撩撥得面紅耳赤,腦子里閃過一萬個不健康的念頭,心臟又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任務進度:26%、27%、28%......
肖衍嘴角揚了揚,拿起了她身后書桌上的數(shù)學練習冊,敲了敲她的腦袋:“侵犯我的知識產權?”
林初穗紅著臉,看了他一眼,老實巴交地道歉:“對不起,不該偷拿你的作業(yè)?!?br/>
見她今天老實得跟兔子似的,肖衍又問道:“你懷疑我是變態(tài)大佬?”
“誰讓你剛剛...一個人自言自語跟空氣說話!”
肖衍解釋道:“如果是雙重人格,那么人格之間是不可能發(fā)生對話的,你想多了?!?br/>
“那可不一定。”
肖衍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林初穗,我很確信,我沒有精神分裂?!?br/>
林初穗看著他這般篤定的模樣,也覺得自己是懸疑片看多了,想太多。
她松了口氣,走過去踮腳拍拍他的肩膀,輕松地說:“我就說,我們家同桌平時這么善良,怎么可能是變態(tài)大佬?!?br/>
肖衍的嘴角揚了揚:“不過,我剛剛的確在和一個人講話?!?br/>
“誰呀?”
他一字一頓道:“你聽過鬼-上-身嗎?”
“......”
林初穗直接被肖衍那抹邪佞的眼神給嚇哭了,連滾帶爬地想要溜出房間。
肖衍淺淺笑了,心情忽然變得不錯。
原來嚇唬小朋友,這么有趣。
轉頭間,看到她白裙子上染了一抹淺淡的紅痕,肖衍隨口叫住她:“誒,你剛剛躲在衣柜里,是不是把自己弄傷了?”
林初穗回頭:“什么?”
肖衍指了指她的裙子:“你裙子上有血?!?br/>
林初穗拎過裙子,看到背后有一塊淺淡的紅色血跡,她還傻了吧唧沒反應過來:“我沒受傷呀?!?br/>
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林初穗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苗頭,在身體里流動。
在她反應過來同時,肖衍也反應了過來。
剎那間,時間都仿佛靜止了,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無比詭異。
肖衍立刻移開了視線,笨拙地解釋了一句:“柜子里可能有橫釘,沒受傷就行?!?br/>
耳垂有些燙。
林初穗一陣風似的鉆進了衛(wèi)生間檢查,果不其然,大姨媽很不合時宜地造訪了她。
算算時間,提前了三四天呢!
林初穗崩潰地坐在馬桶上,真想直接沖水把自己也順著下水道沖走算了。
任何一種社死現(xiàn)場,都沒有辦法和她此時兵荒馬亂的心情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