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服了軟,胡建國松了一口氣,坐在旁邊語重心長地道:“靜靜,陳老師可是你甘伯伯的得意門生,他可是蓉城大學的保送研究生,還是碩博直讀。他雖然來自農(nóng)村,可是四年的大學都是一邊讀書一邊打工度過的,根本沒要家里一分錢。這是多么了不起啊,你應(yīng)該多向他學習學習?!?br/>
胡建國的話,讓胡寧靜很是吃驚,畢竟她還不是真正的小太妹,只是心理有些叛逆罷了。陳功這樣的經(jīng)歷和過往,確實是一個讓人佩服的對象。原本以為自己的父親不知道從哪個勞務(wù)市場上找了個想掙點錢的大學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拔尖的人材。
然而此時的胡寧靜哪可能服軟,悶在那兒不吭聲,就是不說話。
胡建國有些尷尬,略帶歉意地看了看陳功,然后說道:“你們倆先聊著,我先去做飯。小陳,今天就嘗嘗胡叔的手藝?!?br/>
胡建國的離開,讓陳功和胡寧靜之間的氣氛更加地怪異起來。
不過陳功是什么人,豐富的家教經(jīng)歷讓他知道如何打破眼前的僵局。
“寧靜同學,你平時都有什么愛好呢?”陳功問了一個普通而又老套的問題,只是事實證明這樣老套的手段往往是經(jīng)得住考驗的,是有效的。
果然,在鄙視陳功的同時,胡寧靜故意道:“我啊,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經(jīng)??窗职值哪切┦窒麓蚣?,我就喜歡打架。”
陳功心里暗笑,就怕你不開口,只要肯開口,那一切都好說,便順著胡寧靜的話說道:“打架啊,雖然有些不太適合女孩子,可是現(xiàn)在女孩子太柔弱了也不太好,現(xiàn)在不是都流行野蠻女友嗎。呵呵,寧靜同學,你對打架有興趣,不知道是用我們中國的武術(shù),還是韓國的跆拳道,或者西洋的拳擊?”
陳功的回答反倒是把胡寧靜給震在當場,原本她就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陳功反倒是一本正經(jīng)地說了起來。
突然胡寧靜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心里有了一個計劃,面露驚喜地道:“看不出陳老師對打架還這么有研究,難道陳老師很能打?”
不能打嗎?胡建國在蓉城道上也算是一號人物,不照樣拿陳功沒辦法,而且按陳功現(xiàn)在的實力,說不定更勝一籌。
但是陳功依然是淡淡地微笑道:“還算可以吧,呵呵?!?br/>
“哦,陳老師你是不是故意在謙虛啊。你肯定很厲害吧。”胡寧靜熱情高漲地追問道,“你肯定很厲害,我最崇拜的就是那些武林高手,你如果很厲害,我想你當我的家教肯定不會有問題的?!?br/>
這么明顯的套子,陳功怎么會看不出,可是偏偏他就沒打算躲開,直接就鉆了進去:“那就算是吧,我說很厲害也不算過份?!?br/>
胡寧靜表面上眼睛里都快要冒出小星星了,心里卻早就樂開了花,吹牛吧你,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一個半工半讀的大學生,沒弄成書呆子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碩博直讀又怎么樣,又不能用來打架當武器。
胡寧靜用一種找到了知心朋友的語氣,壓低聲音地道:“陳老師,這要是真的就太好了。你是不知道,我的同學里有幾個男生,據(jù)說是武術(shù)世家的子弟,就愛欺負人,囂張得很。陳老師,你這么厲害,能不能改天好好教訓一下他們,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樣我也挺有面子的?!?br/>
陳功心里暗自搖著頭,這么直接的陰謀,換成普通的老師,不被嚇跑才怪,可惜遇上了我。
“行啊?!标惞芩斓卮饝?yīng)了,照他的估計,胡寧靜多半是要找胡建國的幾個小弟來教訓自己吧,自己到時候拿捏一下分寸,好好教訓一下對方,自己以后的家教工作或許能夠輕松一些。
“來,陳老師,喝水?!焙鷮庫o心情大好,很是恭敬地端起茶杯遞了過來,心里卻在暗喜,這位陳老師估計要好好地休息幾天了,以后還敢不敢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
這時胡建國正好從廚房里端菜出來,看到自己家的野丫頭端茶給陳功喝,即開心又意外,插口道:“你們在聊什么呢,這么開心。怎么樣,靜靜,陳老師不錯吧?!?br/>
“不錯不錯,爸爸,你這次可真是選對人了?!焙鷮庫o朝著陳功眨了眨眼睛,示意剛才的事情要保密,看得陳功覺得好笑,只是在一邊微笑著并不揭破。
胡建國的動作并不慢,很快在飯廳的飯桌上就已經(jīng)擺滿了一桌子的菜,這讓陳功對胡建國很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覺。
“小陳,來嘗嘗我的手藝。你可別見笑,我這廚藝也是為了照顧靜靜這個小丫頭練出來的?!焙▏鵁崆榈卣泻糁?br/>
陳功也不客氣,夾了幾口菜吃了,連聲稱贊道:“胡叔,你這回鍋肉味道可真地道,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樣的味道來的?!?br/>
飯桌上隨意的氛圍,很快拉近了所有人之間的距離,只可惜陳功與胡建國談得越投機,一邊的胡寧靜就越發(fā)地不自在,越發(fā)地想讓陳功知道一點厲害,不要插手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