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主公他最愛玩的游戲……”倉永沉聲道,“觀看至親、友人之間的自相殘殺……”
“妙張村的男性,統(tǒng)統(tǒng)淪為了主公他這游戲的‘玩具’……”
“除了妙張村的村民之外,主公的城內(nèi)目前還困著很多人,被迫去玩這游戲……”
“妙張村的近百名男村民,因主公的這殘忍游戲,只有里吉等寥寥數(shù)人活了下來?!?br/> “因為這些活下來的人彼此之間都已不是親友,已沒法再玩這一殘忍的游戲,所以主公便放了里吉等人?!?br/> “在主公釋放了這些人后,我便收養(yǎng)了無家可歸的他們?!?br/> “但是……這些活下來的人,有的瘋了……”
“有的趁我們不注意,悄悄自殺了……”
“這些幸存者們,目前只剩里吉一人勉強還能維持正常的神智……”
不得不說——倉永剛才所用的“勉強”的這個字眼,非常地準確。
里吉目前的神智若說是正常的,那倒也算是正常,還能好好地說話,也不會做出什么癲狂的、讓人難以理解的行徑。
可若說是不正常的……那也是相當?shù)夭徽!?br/> 里吉的腦海中,早已被復(fù)仇的念頭所占據(jù)。
如果松平源內(nèi)就站在這,而里吉的手上有一把刀……不,有沒有刀都無所謂了。
只要松平源內(nèi)站在這,里吉絕對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不惜同歸于盡,也要殺了松平源內(nèi)。
現(xiàn)在光是回想起里吉剛才那副流著血淚的模樣,緒方便不禁感到頭皮發(fā)麻,整個人仿佛墜入冰窟之中。
“緒方君,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主公他是怎么處置妙張村的幸存男性的了?!?br/> “那接下來——你知道主公是怎么處置妙張村的幸存女性的嗎?”
聽到“女性”這個詞匯,緒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該不會是淪為了發(fā)泄欲望的工具了吧?”
“唉……”倉永長嘆了一口氣,“比這……還要過分得多啊……”
說罷,倉永站起身。
“緒方君,跟我來吧?!?br/> “我?guī)闳タ纯础鞴侨绾翁幹妹顝埓宓呐说摹?br/> ……
……
與此同時——
廣瀨藩,榊原劍館。
“好慢啊……”
“緒方前輩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來啊……”
“我肚子餓了……”
“好想喝酒!”
……
榊原劍館除了緒方之外的所有弟子,以及榊原劍館的館主半兵衛(wèi),此時都已齊聚在了榊原劍館的道場中。
道場內(nèi)已經(jīng)擺好了一張張盛滿豐盛飯食、酒水的桌案。
榊原劍館的師徒便分別坐在每張桌案的后面。
按照原計劃——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狂歡、享受著宴席的美好了。
但因為緒方突然有了急事要去做,使得他們不得不拖遲宴席的舉行。
雖然緒方在前往倉永的宅邸之前,有特地繞道榊原劍館,告知牧野等人他因有急事會遲到一會,讓他們先開始宴會,不用等他回來。
但榊原劍館的師徒們完全沒有理會緒方的這句話。
所有人都乖乖地坐在各自的桌案后面,沒有一人動桌案上的飯食、酒水,都在慢慢地等緒方回來。
雖然時不時地就有一些人提議:不要等緒方回來了,先開始宴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