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打架?”
于老爺子坐在書房的沙發(fā)里,眼神犀利的望著面前的少年。
“不為什么,想打就打了--”于晏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你--”于老爺子怒火高漲,“你還想不想要于氏集團了?”
“不稀罕--”于晏無所謂的說道,要不是老爺子跟他提條件,他才不想去什么于氏。
“是為了言家的小丫頭?”于老爺子這輩子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歷過,不過片刻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
于晏沒吭聲。
“你如果還想和她在一起,就該收斂你自己的行為,即使要出頭也不要做得這么明目張膽,你去公司那么久,就沒學(xué)到什么嗎?”于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早些年他為了忙碌公司的發(fā)展,又聽信林月的挑撥,一直以為于晏確實是坨爛泥。
如今再看,大孫子脾氣雖然暴躁了點,但比起小孫子太過八面玲瓏的樣子,大孫子反而更順眼了一些。
于晏聽了于老爺子的話,眉頭微動,當時聽到有人在對言言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的時候,他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只想殺了他,哪里還管的了什么破公司。
“爺爺,我知道錯了,以后會注意。”于晏態(tài)度良好的認錯。
至于以后怎么做,他還是會隨心而為。
第二天一早,言笑按時到學(xué)校,她昨晚幫于晏寫檢討,寫到好晚,這是她第一次寫,有些生疏。
她背著包一邊往教室走,一邊默背自己寫的稿子,突然被聲嘶力竭的哭喊聲給打斷了。
她皺了皺眉頭,學(xué)校怎么像菜市場一樣,也沒人管管。
正準備繼續(xù)走,就聽見一道尖利的女聲:
“于家勢力大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法治社會下還有沒有王法了?看看把我兒子打成什么樣了?”
有人低聲勸了些什么。
沒想到她的聲音越發(fā)高亢:“賠錢?這是賠錢能解決的事嗎?我們家不差他那點臭錢,我要學(xué)校給個說法,這個人必須開除!”
言笑心下了然:是昨天被于晏打的學(xué)生家長來了。
她快步走了過去,穿過人群,望向一臉激動的家長:“這位阿姨,于晏他之所以會打人,完全是因為您的兒子,對我說了一些污言穢語,您兒子被打,他也有很大的責(zé)任?!?br/> 言笑發(fā)現(xiàn)一直以來都是于晏沖在前面保護她,他像孤獨的勇士,一個人承受本不該由他承受的苦難。
這次該換她保護他了。
言笑說完,對面的中年婦女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頓時怒不可遏,“原來還有同伙,你們這對狗男女,自己在學(xué)校不學(xué)好,卻讓我兒子受罪,如今他躺在床上成什么樣了?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你也別想好過!”
旁邊的老師拉著她:“消消氣,孩子家長,咱們到辦公室談,這里影響不好---”
他也很無奈啊,他負責(zé)接待這位學(xué)生家長,誰知道人家進門前好好的,一進了學(xué)校就開始狂轟濫炸,拉都拉不住。
他拉著家長,往周圍看了一圈:“都干什么呢!回教室去!”說罷,給言笑使了個眼色,言笑感激的點了點頭,跟著人群散去。
后來事情鬧得有點大,聽說被打的家長堅決不同意私了,必須要開除于晏和言笑,她才能不告學(xué)校。
于晏知道的時候,他正在座位上認真的改檢討,被班主任叫過去的時候,一臉不耐煩。
他還等著寫完早點去見言言呢!
他散漫的站在走廊里,聽著班主任說廢話,直到班主任提到了被打家長要求開除言笑,他的臉色頓時鐵青,眼神陰翳的像是隨時要殺人,班主任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笑話,他還不想英年早逝!
“我知道了?!庇陉痰恼f完,便轉(zhuǎn)身往外走。
知道什么了?班主任納悶的很,他還沒說完呢!
于晏邊往外走,便思索著對策。
他本意是將那個嘴臭的老婦女再揍一頓,讓她不敢再對著言言大放厥詞。
可是這樣一時出了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言言是他的軟肋,有了她,他開始主動思考問題,不能再意氣用事了。
他正往校外走,打算去私了,卻被林月攔住了去路。
“聊聊?”沒有外人在,林月也不端著好繼母的架子了,她不屑的對面前的少年開口。
于晏沒搭理她,繞過她繼續(xù)走。
“關(guān)于言笑的事,你也不想聽嗎?”林月輕嗤了一聲。
于晏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子,“什么事?”
“現(xiàn)在事情鬧得很大,影響很惡劣,作為校董,我有權(quán)開除她。所以如果你還想她在這里繼續(xù)讀下去,那就你退學(xué)!”
林月現(xiàn)在春風(fēng)得意,一個輟學(xué)的高中生,還能有什么前途可言?
誰料,于晏聽完她的話,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往校外走。
“站住,你不怕我真的開除她嗎?”林月有些氣急敗壞。
于晏沒理她,自顧自的走了。
他還以為她能說點他不知道的消息呢,對手真的是越來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