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在言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后,又和言父來到了書房密談。
“小煦,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言逸想不通,雖然溫家破產了,但向大家借一借,也就渡過去了,為什么他才剛收到消息,溫氏夫妻就跳樓了。
“三年前,公司突然遭幾家實力強于我們的公司圍困,一夕之間便破產了,我父親四處借債,卻無一人愿借,想到伯父家,卻得知在前幾日便全家出了遠門,欠下巨債卻無力償還,父親怕連累我,便跳了樓,可憐我母親也殉了情?!睖仂阏f起當年的慘事,心靜如水,仿佛不是自己親身經歷。
言逸想起來了,那會一個常年生意合作的人,告訴他**有一位從美國回來的名醫(yī),對心臟病頗有研究,或許能治了笑笑,他便舉家去了**求醫(yī)??墒蔷退闳チ?*,也有信號啊,為何他卻沒收到電話?
言逸問出自己的疑惑,溫煦慘然一笑:“是我父親的親信鐘立,背叛了我父親,竊取溫氏機密文件,聯合我們死對頭整垮了溫氏。前段日子我查了出來,他說是因為他的妹妹被我父親玩弄,最后卻被拋棄自殺了,他懷恨在心,才來到我父親身邊,潛伏了十來年。每當我父親要與伯父通話時,他便從中阻撓,致使我父親以為伯父想要置身其外,不愿沾染溫氏,這成為了壓死我父親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實溫煦沒說的是,這些事情并不是前段日子查出來的,而是上輩子言笑死后,他才查出來的。那個時候,他已經借著自己帥氣的皮囊,找到了一個多金的妻子,且將所有的資產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里,用這些勢力查清了當年的事。
“那你為何不等我們回來,便自己搬走了?”言逸問道。
“鐘立告訴我說,其實這一切都是言家主導的,之所以離開去**,就是為了避人耳目,他跟隨父親多年,我自然輕信了他···”說到這,溫煦十分痛苦,“對不起···”
言逸聽的又驚又悔,他從不知曉這其中還有如此多的曲折,自己的好兄弟就此殞命,他卻沒能照顧好自己兄弟的兒子,此時面對溫煦,他只覺無地自容。
“伯父不必懊惱,我說出這些,并不是為了讓伯父自責,只是有個請求,希望伯父能夠答應?!睖仂闶掌鹜瓷?,一臉正容道。
“你說,只要不犯法,我都可以答應你?!毖愿搁_口道。
“當年我父親還健在時,伯父曾與他商議過我和笑笑的婚事,約定等笑笑十八歲時,便為我們完婚,還給了我父親一塊墨玉作信物。如今我便是厚著臉皮來求伯父,讓伯父將笑笑嫁給我?!睖仂阏f完,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里面放著的正是言父當年給溫煦父親的信物。
言逸聽完,沉思起來。當年兩家門當戶對,笑笑又喜歡溫煦喜歡的緊,別人她都不愿意接觸,只喜歡跟著溫煦。她的心臟病又遲遲治不好,又見溫煦也十分喜歡言笑的模樣,言父言母便合計讓兩人早點成婚,能留下個一子半女。
可是現在笑笑病已經治好了,人也比從前活潑開朗許多,這些事必須得經過她同意。自己即使身為父母,也不能再隨意做她的主了。
“按理說理該如此,可笑笑現在大了,這些事還是得讓她知道,不然她反抗的厲害的話,也不好收場。我能答應你的是,在她接下來的兩年高中生涯里,我絕不會允許她談戀愛?!毖愿杆妓靼胩?,給了一個折中的回答。
溫煦聽罷,將盒子收了起來,點頭道:“這樣也好,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不好用這些事打擾她學習。那伯父我就先回去了?!?br/> “我送你?!毖愿敢舱酒鹕韥?,兩人走下樓時,言母和言笑都還沒睡,坐在客廳看電視。
聽見動靜,言笑站了起來:“溫老師?!?br/> “都說了,在家里像以前一樣稱呼我就好了,這又不是學校?!睖仂銣厝岬膶ρ孕φf道,他本想像小時候一樣,揉揉她的頭,卻在碰到的前一刻,想起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小豆丁,是個亭亭如玉的少女了,美的耀眼。
他手轉變方向,輕輕的拍了拍言笑的肩,“我先回去了,笑笑送我一下吧?!闭f完又道:“伯父伯母留步?!?br/> “那煦哥哥,咱們走吧?!毖孕σ膊粚擂?,從善如流的換了稱呼,別說,之前叫他溫老師,還真是不習慣。
兩人并肩而立往外走去,一路有說有笑。
言母許柔問兩人在書房聊了些什么,言父如實相告后,提醒她:“這些不要告訴笑笑,她不需要知道,她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就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