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一懵,沒有絲毫猶豫地扶起她,將她抱在懷里,擁著她肩膀的手竟忍不住輕輕顫動。
“……你……”
“太快了,能不能……能不能再陪我一段時間……我還有很多的地方想和你一起去……”
岳寒低垂著眼瞼看著星闌,神色漸漸蔓延上悲傷,語氣近乎是哀求般地說著。
“對不起啊……我實在沒力氣了呢……你該回去迎娶溫妙了,很抱歉我沒辦法出席你們的喜宴……”星闌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她深深地喘了口氣。
五臟六腑傳來的劇痛愈發(fā)擴大,她早就有所預料。
那一天提出去杳平的時候便有征兆了,只是都被她高深的內(nèi)功壓的好好的,剛剛她一放松,疲倦與疼痛便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她涌來。
“剛剛那樣說……真是抱歉了,我想讓小姐安心來著……你不必放在心上……”星闌慢慢地說,眼睛幾乎就要合上了,她仍舊費力地睜著,然后用她那張并不漂亮的容顏沖他笑著,說出似曾相識好像說過的話:“你一定要好好的,和溫妙要幸福……幫你追她我其實沒花費多大力氣……真是不好意思……”
“……不要說了……”岳寒緊緊地抱著她,眼眸星星點點泄露出他的痛苦神情。
星闌笑了笑,氣若游絲,“……說起來……我好像……都沒有聽過你叫我一聲姐姐呢……這樣叫叫我……好不好……”
好,怎么能不好呢?
岳寒微微翕動薄唇,有些低啞地吐出那個字節(jié):“姐姐……”
星闌是笑著陷入一片黑暗的。
無論是星軒還是岳寒,都是她的便宜弟弟,她喜歡……被她們叫做姐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