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后縮在一條小河邊蘆葦從里過了一夜,雖然孟天楚很積極很主動很討好地下河抓了兩條魚烤給她吃,但大俠的光輝形象,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
王爾雅已經(jīng)從他的顏里走出來,深深被他的智商折服,不知道他和那王府二傻誰更勝一籌。
孤男寡女第一次見面就野外獨處,想想就刺激,王爾雅決定還是先把這個人的來路問清楚,萬一智商低的是自己呢。
“你是哪里人?”
“我是定國人,老家在江益?!?br/> “外國人?那怎么跑安國來了?”
“接生意。”
很明顯,接的就是王二丫這筆見不得人的生意。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我娘。”
“還有呢?”
“只有我娘。”
還是個單親家庭。
“你武功好像很厲害啊,跟誰學的?”
孟天楚的頭都要低到肚皮上,“師門棄徒,不便辱沒師父名聲,姑娘見量?!?br/> “?。磕氵@么厲害,還被師門趕出來?”
孟天楚知道自己不說清楚,王爾雅是不會放心的,“我需要錢給我娘治病,可門派里每月發(fā)的例錢剛夠吃飯。我只能暗中找人介紹生意,只要給錢,不論正邪。后來被師門發(fā)現(xiàn),就趕出來了?!?br/> 王爾雅見他還是個大孝子,一時間同情心泛濫,“你那師門也太那啥了,雖說你也有不對,但不是逼不得以嗎。他們不給你搞個募捐眾籌什么的就算了,還這么絕情?!?br/> 孟天楚苦笑,“各門各派立足江湖,靠的是名聲。我辱沒師門,沒廢了武功打出去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
說到這里,又低著頭不吭聲,半響才低聲道:“師父一直待我如親子,我讓他失望了?!?br/> 高手兄露出落寞的神色,王爾雅在一片寂寞中尷尬了。
好像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她就成了個聊天大殺器,專挖人痛腳那種。
兩人之后相處的時間還長,氣氛不宜太沉重。
“呵呵,沒關系,你以后跟著我,保管做個好人,不會丟你師父臉的。說起來,你以前搞黑色產業(yè),今后還是換個名字更保險,你說是吧,鐵柱。”
“我叫孟天楚?!?br/> “從今往后就叫鐵柱了?!?br/> “名字是父母賜的,不敢擅自更改?!?br/> “衣食父母也是父母,我說能改就能改?!?br/> “那干嘛非得叫鐵柱?”
“你主子叫二丫,叫鐵柱還寒磣你了?”
“不改?!?br/> “還我十萬兩?!?br/> “……”
“鐵柱?”
“……嗯?!?br/> “鐵柱?!?br/> “誒。”
在這一刻,王爾雅深深感受到,錢,真的是萬能的。
王爾雅倒是很高興,但很快她發(fā)現(xiàn),孟天楚的臉更陰郁了。她本人,真的不適合搞氣氛。
既然今后就要同行,王爾雅決定還是把今后的計劃先給他講一講。
首先,先回牛角村,找到自己家里人。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在不知道王二丫真實身份的情況下,說什么都是多余。
不過基本路線是有的,那就是,賺錢,啥也不搞,就搞事業(yè)。
她已經(jīng)白手起家過了,雖然又得重頭白手起家,但她很有信心。回家籌點兒銀子,開家麻將館。按照永安城的風靡情況,她很有信心把自己的麻將館搞成連鎖產業(yè)。
守著小生意,靜靜享受人生。這就是王爾雅對這個世界的自己,全部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