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龍冷哼一聲,招呼其他兩人朝門口走去。
倒是那個一身白色職業(yè)服,柳腰翹臀的女人經(jīng)過楚尋的時候,腳步略微停了一下。
楚尋沉默不語,通過玻璃門看著離開的三人。
“真是晦氣!”
出了門的陳漢龍怒氣難消。
“陳董,小心……”
突然跟在他身后的女人驚叫出聲,猛的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陳漢龍踉蹌著撲了幾步,還沒等他站穩(wěn),只聽“轟”的一聲!
緊接著就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等他站穩(wěn)扭頭看去,頓時駭?shù)拿嫒缤辽?,雙-腿發(fā)軟。
只見推他的女人跌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而走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卻倒在血泊中,半個身子被壓在一個偌大的天字下面。
天,當然是天源的天。
天源集團四個大字都是鐵制,每個字都是兩米多高,重達四五十斤,以電焊連接五十公分的膨脹螺絲焊死的樓頂,就算十二級大風都刮不動,此時卻突然墜落。
若不是女人推他一把,陳漢龍確定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肉醬。
抬頭望去,天源集團四個字少了個天字。
一股寒意順著尾巴骨直躥上天靈蓋,陳漢龍打個寒顫,其他幾個字在他眼里好像也在搖搖欲墜,像是隨時要落下來砸到他身上。
他猛然想到那個年輕人說的話。下意識的看去,剛好通過玻璃門對上楚尋的目光。
此時,整個大樓都亂了。
里面的員工聽說下面出事,個個伸著脖子往下看。
更巧的是,精神病院來人了。
但是沒接到所謂的精神病患者,倒是剛好救了被壓在天字下面的男子,臨時充當救護車緊急送往醫(yī)院去了。
陳漢龍腿軟的跟面條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完全是被嚇得,剛才當眾人抬起天字的時候,壓在下面的男子雙-腿分離,是被金屬字硬生生砸斷的,鮮血流了一地。
兩個保安也顧不上看住楚尋了,急忙奔過去扶起陳漢龍,這可是最佳拍馬屁的時機啊。
-----
-----
楚尋被請到了一間豪華的接待室。
至于陳漢龍和那個女人是被保安攙扶著進來的。
見到楚尋,陳漢龍讓保安離開后,幾步上前,普通一聲跪在楚尋面前。
“我陳漢龍有眼無珠,冒犯先生,還請先生救救我?!?br/> 楚尋沉默不語,心里則有些好笑。陳漢龍本來是沒打算跪的,估計是腿發(fā)軟,不由自主的跪下去的。
果然,說完之后陳漢龍老臉一紅,急忙爬起來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來掩飾自己尷尬。
楚尋的目光移到旁邊俏臉煞白的女人身上,好奇的開口:“你身上是不是有玉牌一類的東西?”
女人一愣,想了想后急忙從脖子上取下一個項鏈。
果然,項鏈的吊墜是一枚玉佛!
楚尋接過玉佛,看著陳漢龍淡淡的說道:“看來你命不該絕?!?br/> 說完,彈指在玉佛上敲了一記。
然后在陳漢龍和女人震驚的目光中,玉佛身上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裂紋,最后徹底碎裂。
“這玉佛應(yīng)該被加持過,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開光。玉本身就可以凈化穢-物,加上被加持過,所以這位女士當時才會有那么快的反應(yīng),救了你一命?!?br/> “這枚玉佛是我奶奶從福緣寺求來的,說是可以避災(zāi)減禍?!迸碎_口道。
“謝謝!”陳漢龍對著女人鞠了一躬,要不是女人,他早就沒命了。
“陳董,你客氣了!”女人急忙站起身說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羞澀。
楚尋眼底露出一抹玩味,看來這位白女士對陳漢龍有意思?。〔贿^,他可不會閑的去做媒婆做的事。
“我有事情問你。”楚尋看向陳漢龍說道。
“先生請問?!?br/> 此時陳漢龍哪敢端著架子,誠惶誠恐的說道。
“我想像你打聽兩個人,一個叫楚天河,一個叫柳然,你可知他們?nèi)チ四睦???br/> “柳然姐,你是來找柳然姐的?”
陳漢龍還沒說話,女人倒是驚呼一聲。
“你知道?”
“當然了!我可是柳然姐一手提拔起來的?!闭f到這兒,女人有些得意,“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就是柳然姐的助手,沒有她,我就坐不到今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