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過來!”
傅洵冷不丁地被蕪仁叫道,他狐疑地瞅了兩眼。
蕪仁正在以特別夸張的動作,張開雙臂,然后迅速合攏,看樣子是要把自己甩成羊癲瘋。
“要干甚?”
“過去過來徒弟。”
傅洵皺著眉頭,又看了風(fēng)霖鈴一眼,抬步走了過去。
蕪仁使勁地踮起腳尖,勉強將一只手臂搭到了傅洵肩上。
傅洵眼疾手快的把他甩開了,并警告道:“好好說話,別動手?!?br/> 蕪仁:“……”
臭小子!
蕪仁清了清嗓子,抬手捂住一邊嘴巴,另一邊朝著傅洵,儼然一副說悄悄話,不想讓別人聽到的樣子。
傅洵有些好笑的望著他,等著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蕪仁姿勢挺好,但就是在執(zhí)行時出了一點點小問題。
傅洵太高了,而他太矮了,原本想著的說悄悄話,現(xiàn)在只得他使勁扒拉著傅洵,企圖把它拉低,而他也一副恨不得自己再長高一丈。
傅洵本著尊敬老人的思想,順勢低下了身。
蕪仁生怕把聲音漏出去一點,說的極為小聲,傅洵耳力極好,將他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jìn)去。
“阿雁,酒后吐真言,我見那女娃子不太承認(rèn)自己喜歡你,也不知是嘴太硬還是太害羞,所以等今晚她醉了之后,你旁敲側(cè)擊擊打一下她,看看她對你是不是真心的。”
蕪仁一向瘋言瘋語,經(jīng)常會說些讓他匪夷所思的話,但有時也確實是有用。
傅洵神色一動,覺得這確實是個好法子。
蕪仁見他神情有所松懈,繼續(xù)對他洗腦。
“你想想,適量的喝酒不僅對她的傷有好處,還能讓你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一舉兩得的事情,為什么你就不去考慮一下呢?”
“不過,必須要保證她不能過度喝酒,否則對她的傷可能起不到好效果。”
傅洵謹(jǐn)慎提醒道。
“當(dāng)然。”
傅洵看著他莫名雀躍的神色,總覺得他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你是不是在唬我?”
蕪仁心想,才不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喝酒無聊,還有絕對不是因為傅洵可能會阻止他喝。
傅洵有前科。
上次他偷喝酒,結(jié)果被傅洵抓了個正著,然后死孩子把他金貴的胡子給拔了個干凈。
他不能讓這樣的錯誤重蹈覆轍。
而避免這種事情發(fā)生的的最佳辦法就是,拖他一起下水。
這樣就能保住自己金貴的胡子了,還不用挨徒弟的白眼,反正無論怎么樣他都打不過徒弟,還不如順著他。
蕪仁覺得傅洵就是隔壁那個學(xué)霸孩子,而他是不爭氣的學(xué)渣,出去干壞事時,拉上學(xué)霸一起不用挨訓(xùn)。
雖然這其中的輩分讓傅洵占了他的便宜,但他臉皮厚不跟傅洵計較。
絕對絕對不是因為他慫。
嗯!
“怎么樣,同意為師的提議嗎?”
然后蕪仁收到了傅洵的死亡凝視。
他后知后覺的摸了摸脖頸,有點不真實的樣子。
最后傅洵緩緩開口。
“可以。”
蕪仁:“……”
死要面子的小孩,好好說話不行嗎?非得在同意之前恐嚇一下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