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也會冒出迷茫之色,不知他做這些,究竟有什么意義。
可在今日,有人告訴他,你來人間這一遭,是為了死去后在世間留下什么東西,不白來,不會勞勞碌碌。
傅洵一直以來的陰霾似乎也被風(fēng)霖鈴的那幾句話散去了全部。
他突然有些不知怎樣才能配上她的感覺。
風(fēng)霖鈴等了一陣,卻發(fā)現(xiàn)身上并無任何不適,甚至還覺得周身舒暢了不少。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那老頭子,老頭子受不了她那直勾勾的眼神,便坦白道:“哎呀,好了,兩杯里都沒毒,非但沒毒,還把你身上的毒給解了。”
風(fēng)霖鈴一臉懵逼。
“就是你身上的毒,老頭子我?guī)湍阒瘟?,就在那杯水里?!崩项^子指著左邊的杯子說道。
“你有降芕?”
老頭子點了點頭道:“對??!”
風(fēng)霖鈴眼睛都瞪大,心跳擂鼓。
“你從何而來?”
是簫越給他的嗎?
“是前幾天一個年輕人拿過來的,他就說這叫降芕,說是受一個故人所托,老頭子看著好吃便要了,幸好還沒吃,現(xiàn)在給你用了?!?br/> 年輕人?是簫越嗎?他說將降芕放在了一個安全地方,難道就是給了這老頭?
先不說為何簫越要將這世間獨一無二的降芕給他,風(fēng)霖鈴此時腦中翻江倒海的,冒出的一個想法竟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中毒了?
而且還是用降芕和玉靈仙解毒,玉靈仙一直在傅洵身上,就算老頭偷偷拿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啊!
難道說,傅洵醒了?
風(fēng)霖鈴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連魚腸都沒有拿,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屋中。
風(fēng)霖鈴跑的太快,以至于傅洵還未躺到床上,直直站在窗邊時她便跑了進來。
傅洵:“……”
祖宗你跑慢點,讓我躺回榻上再進來可否?
要不然……
傅洵有些窘迫,不知如何解釋他站在窗邊卻不去解救她的事。
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挨罵,頭也低了下去。
但他卻沒想到風(fēng)霖鈴朝著他跑了過去,毫無芥蒂地輕拍了他一下。
嗯?
風(fēng)霖鈴將淚水吞進肚里,盡量擺出一個笑臉給傅洵看,她道:“你終于沒事了!”
傅洵還有些懵,難道風(fēng)霖鈴在關(guān)心他?
這樣的認(rèn)知幾乎讓傅洵整個人炸起來,但他死死按住自己顫抖的心,激動的手。
壓制住那雙恨不得將她攬到懷里的雙手。
不能嚇到她。
最終傅洵摸了摸她的頭道:“蕪仁是本王的師傅,他不會害本王的,放心吧,本王沒事了?!?br/> 風(fēng)霖鈴沒管腦袋上的爪子,秀眉擰起。
師傅?
傅洵輕輕嘆了口氣,終于是把那老頭想瞞的事情給一股腦抖了出來。
一直在門外偷聽的蕪仁:“……”
有這么坑師傅的嗎,沒愛了,不要這徒弟了。
傅洵幾乎把他的全部信息都抖落了出來,他是誰,從哪來,他在干什么……
看他那樣子,恨不得將祖墳在哪里都禿嚕了出來告訴風(fēng)霖鈴。
風(fēng)霖鈴卻猛的抬起頭,似是聽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話語,看傅洵那認(rèn)真的樣子,不可能會騙他。
風(fēng)霖鈴咬牙切齒,攥緊手心,指尖發(fā)白,氣息陡增。
蕪仁:“……”
他直覺后背有些發(fā)涼,一滴冷汗自他腦袋上滴落,罷了罷了,還是先跑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