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為他的弟子,這一次替師父找回當(dāng)年的場子,有問題嗎?”
兩人針鋒相對的沖突,大大出乎在場眾人的預(yù)料。
但是從兩人之間的對話之中,也都猜到這兩人恐怕有什么私人恩怨,現(xiàn)在鄭坤一句話,終于將所有的事情挑明了。
聶傲天當(dāng)年贏了向閘北,這一次,鄭坤破壞聶傲天的布局,就是為了向閘北報一箭之仇的。
江湖怨江湖了。
賭壇債賭桌還。
沒問題,一點問題也沒有。
江湖恩怨么。
為師報仇么。
這有什么問題呢?
這叫師出有名,堂堂正正!
江湖上講究的就是這個。
賀新當(dāng)然不會插手,他插手了,那叫架梁子,是惹事兒。
“賀先生,這里是澳門,既然有人開賭盤,那人人都可以賭嘍,我賭高進贏,發(fā)現(xiàn)高傲在賭桌上作弊,就開口揭穿,這有問題嗎?!”
“沒有!”
“他自己沒本事,信錯了人,輸了錢,反而跟過來威脅我,我給他一個教訓(xùn),有問題嗎?!”
“也沒有!”
賀新翹起了二郎腿,看了鄭坤一眼,忽然笑了起來,“為師報仇,江湖恩怨,我不干涉,不過,年輕人,這里是澳門,他的勢力比你想象中的大,你孤身一人跑到澳門來找他報仇,他要以勢壓力,強吃你的話,你怎么辦?”
“他吃不下?!编嵗ぽp蔑的看了聶傲天一眼道,“老東西,我記得你剛才好像說過,我走不出澳門,要不,我們賭一把?!?br/> “怎么賭?!”
“嗯,這樣,我記得當(dāng)年,你和我?guī)煾纲€了之后,他老人家二十年沒有踏出過九龍城寨,他住的地方現(xiàn)在還在,你要是輸了,也給我到九龍城寨里蹲著去,就住他老人家以前住的地方,我也不要你呆二十年,這么大年紀(jì)了,二十年以后,骨頭都化成灰了,十年吧,如果我能走出澳門,你就在九龍城寨里蹲十年,不出來,怎么樣?!”
“好——!”
“等等!”聶傲天剛剛答應(yīng)下來,賀新卻抬起了手,“好了,老聶,都這么大年紀(jì)了,火氣還是這么爆,你也是賭壇前輩了,沒有必要和晚輩這么計較?!?br/> “賀先生,這小子剛才說什么你也聽見了,如果我不給他一個教訓(xùn)的話,將來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他的邀請函是你發(fā)的,你發(fā)了邀請函,又把他留在澳門,將來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賀新?lián)u了搖頭,望向鄭坤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老聶是耍了手段,贏的不是很光彩,不過,說到底也是你師父為人太過方正了,不過,老千這行,就是你騙我,我騙你,不管什么原因,輸了就是輸了,一場賭局罷了,又不是生死大仇,沒有必要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你說是不是?!”
“那賀先生的意思呢?!”鄭坤這個時候也不得不佩服老賀了,開口的恰到好處,人情做的妥妥貼貼啊。
“你看,老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你氣的心臟病快發(fā)了,你呢,其實就是想給你師父找回場子,都是賭壇中人,那就用賭壇的方法來解決,賭桌上決勝負,怎么樣?!”
鄭坤有些嫌棄的看了聶傲天一眼道,“既然賀先生這么說了,我沒有意見,他年紀(jì)這么大了,我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本來也沒有要他命的意思?!?br/> “老聶,你看呢?!”
聶傲天陰沉的看了賀新一眼,“好,既然賀先生想保他,那我就給你這個面子,不過,賭注怎么說?!”
“我?guī)Я耸f塊來澳門,賭外圍又贏了十萬,就二十萬,至于其他的,你想要什么?!”
“你要是輸了,我要你下跪道歉,承認你的賭術(shù)已經(jīng)過時了?!?br/> “可以,要是你輸了呢?!”鄭坤微笑著問道。
“我不會輸!”
“這就沒意思了。”鄭坤雙手一攤道,“哪有這樣賭的,空手套白狼??!”
“那你要什么?!你覺得你的賭注能值多少錢?”
“談錢更沒意思了?!编嵗さ氖种篙p輕的敲擊著沙發(fā)的把手,略一沉吟道,“要不這樣吧,你不是號稱鬼王么,你要是輸了,以后就不要叫了,怎么樣?!”
“好!”聶天手中拐杖在地上一頓,重重的道,“想拆我的招牌,好大的胃口,我倒要看看,你學(xué)了你師父幾成的本事?!?br/> “既然大家都說定了,那就來吧?!?br/> 賀新有些頭疼的看著仿佛斗雞的兩個人。
蔣權(quán)等人并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