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哥,最近沒什么事情吧?!”
“這個狗屁地方,能有什么事情?!”
口水雞笑著道,“連個報案的人都沒有。”
話音剛落,一陣刺耳的哨聲和警鈴聲驟然之間響起。
緊急集合?
特么的,不會這么衰吧?
什么時候我的嘴這么靈了!
不對,這是烏鴉嘴?。?br/> 口水雞狠狠的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一巴掌,跟著鄭坤跑入了警署。
“六名南越難民從難民營逃了出來,在港島那邊做了幾個案子,被通緝了,根據(jù)可靠的情報,已經(jīng)跑到了八鄉(xiāng),上頭命令我們立刻組織搜捕!”
警署前的大操場上,鬼佬詹姆斯揮舞著雙手,用半生不熟的粵語大聲吼叫著。
鄭坤與口水雞站在一排,一臉生無可戀。
他在八鄉(xiāng)呆了十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咸魚的日子。
突然之間跑來這么幾個悍匪
這不是要人命嘛。
“好了,立刻槍房取槍,五分鐘之后出發(fā)!”
呼啦啦,一大撥子人沖入了警署……
這個時代,南越難民問題還沒有完全體現(xiàn)出來,但已初見端倪。
半個月前,幾個南越的難民從難民營中逃了出來,搶了幾家店鋪和行人。
這本來不是什么大案子?因為他們搶的既不是金店,也不是銀店,更不是銀行。
只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搶了幾個人的錢,搶了幾個小鋪子,甚至還有一些食物。
誰也沒料到?當(dāng)警察到來的時候,犯罪升級了。
一隊巡警全部被干翻了。
身上的槍也遺失了好幾把。
一查之下,才發(fā)現(xiàn),這幾個逃出來的難民竟然都當(dāng)過兵,上過戰(zhàn)場。
從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老兵,可不是只訓(xùn)練了幾個月的警察能夠比得了的。
港島警隊一次性丟失了六把槍,死了兩個人,傷了十二個
兩名難民被當(dāng)場擊斃。
四名難民不知所蹤。
事情一下子鬧大了。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鄭坤有些無語。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港警素質(zhì)實在是太差。
同樣也太不小心。
“真是倒霉催的,你說那般南越人去哪不好了?非要跑到我們這里來,八鄉(xiāng)有什么好窮山惡水的,這幫村民一個個的也都是窮鬼,就算是搶也搶不到多少東西,他們來這里干什么?慌不擇路了吧?”
鄭坤和口水雞兩人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一邊走,一邊抱怨著。
前兩天剛下過一場雨,鄉(xiāng)下道路濕滑
不過是巡了兩三里路,渾身已經(jīng)沾滿了泥濘
口水雞靠到路邊那一塊大石上,脫下自己的鞋子,往下面倒著泥水。
一邊倒一邊低聲的咒罵。
鄭坤同樣苦著臉,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小腿上,打死了一只吸飽血的蚊子。
“雞哥,這樣不行啊!這地方這么大,誰知道他們藏在哪了?怎么可能找得到?”
“找個屁啊,你以為真的能找得到,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人家一隊人馬上去,都被這幫人滅掉了,我們兩個頂上去有個屁用。
人家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槍,現(xiàn)在他們有槍在手。
我們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對手?
你不想活了?”
“砰!”
話音未落,一聲槍響,遙遙傳來。
兩人身體都是一僵,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口水雞的嘴,實在是……
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動。
傻嗎?
南越難民上過戰(zhàn)場,手上有槍。
這絕不是兩個普通警察能夠?qū)Ω兜昧说摹?br/> 砰砰——
遠(yuǎn)處又傳來兩聲槍響,以及隱約的尖叫聲,怒喝聲。
“聲音好像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沉默了一下,口水雞抬起手指向了偏北的方向。
“好像……是吧!”
鄭坤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他也不想對上這幾個上過戰(zhàn)場的南越人。
雖然他有把握能夠在對方開槍之前用撲克牌割斷他們的脖子。
但他并不想在口水雞和其他的警察面前暴露出自己的飛牌手段。
鐵布衫雖然入門筑基成功,有了一點小的成果。
但時間太短了,擋擋大刀片子還有可能,擋槍,省省吧。
再說了,他也沒有多少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
這種時候何必強(qiáng)出頭呢?
口水雞算得上是老鳥,既然他已經(jīng)指出了方向,自己這個菜鳥警察跟著就是了。
兩人對視一眼,確認(rèn)了對方的眼神。
同道中人!
開始振奮起精神,朝著北邊那一條路跑了過去。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從南面?zhèn)鱽怼?br/> ※※※
“不會這么倒霉吧?!”
半小時后,口水雞扶著路邊樹干,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
鄭坤面沉似水,同樣盯著前面的那個衣衫襤褸的男子。
這男子身上的衣服破舊,皮膚黝黑,又矮又瘦,蓬頭垢面,背著一個大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兇狠的氣息,一雙眼睛惡毒的看著兩人。
最要命的是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把槍。
點三八!
港警標(biāo)配
口水雞徹底的慌了,喘了一口氣之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慌張的將手伸向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