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勇小小的年紀(jì),既然就知道體諒胡老爺子,這真的是讓胡老爺子有些沒有想到,不知不覺間,對宋文勇就高看了幾眼。
在之前和山海道長的接觸中,山海道人似乎更為高看宋文勇一眼,而且山海道人提醒胡天渝,要注意他之前所收的兩個徒弟。
也就是說,王懷義和郝小雨,有可能會對他不利。
雖然山海道人沒有直接說出來,可是胡天渝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這兩位弟子,一向都是很聽話的,也接手了胡天渝手下不少的古玩鋪子,本身他們也是有著一些本事,鑒定古玩、仿造瓷器字畫,他們都懂不少。
可以說,胡天渝大部分的本事,都傳給了他的前兩位徒弟了,而宋文勇,之前胡天渝并不怎么信任,而且宋文勇這人做事,現(xiàn)在還沒有開竅,畢竟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生意上的事情,宋文勇并不懂。
宋文勇也并沒有失落,再有五年的話,對于宋文勇來說,還可以學(xué)習(xí)更多的本事。
宋文勇別的本事沒有,觀察和學(xué)習(xí)的能力還是很強(qiáng)的。
山海道人高看他一眼,也是沒錯。
宋文勇雖然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五年就五年吧。
時光流轉(zhuǎn),轉(zhuǎn)眼五年。
五年過去了,這一日,胡老爺子,準(zhǔn)備正式收宋文勇為徒。
胡天渝早起之后,把胡愛玲給叫了過來。
“女兒,你去把宋文勇給我叫過來吧?!焙煊逑蛑畠嚎慈?。
胡愛玲,比宋文勇大不了幾歲,現(xiàn)在的胡愛玲,已經(jīng)亭亭玉立,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
宋文勇還是如以往一般,打雜,有時間就請教師兄和師父。說實在的,胡天渝沒有教宋文勇多少本事,都是宋文勇留心觀察,用心學(xué)習(xí),倒是積累了不少知識。
可宋文勇并不滿足,他覺得自己所知的還是比較少的,比如字畫這一方面,他就不太懂,其他的也是一知半解,沒有辦法,和那兩位師兄們比,他們可是胡天渝一手提拔起來的。
現(xiàn)在他們經(jīng)營著好幾家古玩鋪,而且宋文勇也聽說,還在向外省進(jìn)軍,看來他們的野心是不小的。
宋文勇就沒有想那么多,想著能有一家自己的古玩鋪子就行了。
為了報答胡天渝的知遇之恩,這七八年來,宋文勇分文不取,用心學(xué)藝,這一切胡老爺子也都看在眼里。
“父親,你怎么不去啊,讓我去?!焙鷲哿嵯蛑蠣斪涌戳艘谎?。
“讓你去就去,哪里來的那么多的為什么?。俊焙煊逭f道。
胡天渝近些日子以來,老寒腿又犯了,行動起來不太方便,所以就讓胡愛玲去叫宋文勇。
眼看著胡天渝,這都快要六十歲的人了,胡天渝也是覺得這光陰走得有些太快了。
宋文勇剛來的時候,也就是十來歲的樣子,可是現(xiàn)在一晃,七八年都過去了,那個時候胡天渝剛剛五十多點,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六十歲的人了。
胡天渝特別寵愛他的女兒,在三十多歲的時候才有了這個女兒,所以在方方面面,胡天渝都對胡愛玲很縱容的。所以,胡愛玲一點也不怕胡天渝,雖然胡天渝在別人面前,十分嚴(yán)肅,可到了胡愛玲面前,卻怎么也嚴(yán)肅不起來。
“我不去,那宋文勇就是一個木頭疙瘩,不解一點風(fēng)情,除了干活,還是干活,我還是喜歡找懷義、小雨他們玩,他們會經(jīng)常帶我去一些有意思的地方?!焙鷲哿崾植磺樵傅卣f。
“老爸的老寒腿這不是又犯了,現(xiàn)在走起路來不方便,你把他給我叫過來就可以吧,我的寶貝女兒?!焙煊逭f。
胡愛玲聽父親這么說,只好點了點頭。
胡愛玲,對宋文勇的印象,就是這人太能干活了,而且不圖回報,父親偏心大徒弟和二徒弟,這個胡愛玲自然也看得出來,不過換作是他的話,也不會喜歡宋文勇,畢竟他不活絡(luò),不太會說那些生意場上的話。何況,宋文勇還小,有些太過虛假的話,他也不想去說。
宋文勇一直跟著胡天渝,其實就是為了報恩。
這些年來,沒有餓死,對宋文勇來說,已經(jīng)算是天恩。自幼父母遠(yuǎn)離,宋文勇成了苦命的孩子,而進(jìn)到了古玩鋪子,對于宋文勇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一個不錯的轉(zhuǎn)折點了。
五年過去了,宋文勇很清楚,若是一切順利的話,今天也許胡天渝就該收他為徒了。
宋文勇在古玩鋪子,正擦拭著桌椅呢。
“咦,又在干活啊?!?br/> 胡愛玲一面說著,一面就走了進(jìn)來。
宋文勇回頭看到了胡愛玲,自然還是比較開心的。
“愛玲,你來了?!彼挝挠抡f。
“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爸讓你過去一趟呢,就這樣了,我先走了?!焙鷲哿嵴f。
胡愛玲說完之后,沒有再多說其他的話,很快就離去了。
宋文勇這時是發(fā)怔的,還有些沒有從胡愛玲的言語之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