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前世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也是與慕容淵在一起時遇見的,記得那幫血薇樓的人管他叫主上。
這位主上與慕容淵之間的談話顯然是非常不愉快。
慕容淵青著臉,寒眉冷豎,“你這是什么意思!”
主上盯著慕容淵的眼睛看了許久,而后別開臉去望著窗外,淡然說,“加價?!?br/> “加價?”
慕容淵怒極反笑,“我讓你們替我殺個人,你們給我辦砸了,非但不賠償我,反而還要本皇子給你加價?”
主上輕哼一聲,“如何?”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帶人滅了血薇樓!”
主上一怔,繼而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仰面大笑。
“你笑什么?”慕容淵質(zhì)問一聲,見他不理,便惱羞成怒拔劍而出。
然而,一劍尚未刺出,劍身鐺一聲便飛了出去,正好釘在門上,蘇毓所在的位置。
蘇毓小心臟差點跳出胸口,知道自己已然是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
還好,那人似乎暫時沒有傷害她的意思,蘇毓趕緊拔腿開溜。
那頭慕容淵更是駭然咋舌。
主上這才微微往前探了身子,學著慕容淵之前威脅他的樣子,緩緩開口,“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在這兒滅了你?”
“你......”慕容淵后背立刻冒了冷汗,“你敢!你這是不守諾言,我是你的客人!”
“加價?!?br/> 主上一邊說著,一邊用纖長的手指點開窗,往樓下一看。正與抬頭的蘇毓對上了眼。面具底下的嘴角勾出了一個滿意的弧度:幸好沒殺,果然長得還不錯,
慕容淵則沒這么悠然,垮下了肩膀,略顯頹唐地癱坐在椅子上,“我不肯呢?”
主上早就料到他有此一問,抬手丟了本簿子過去,“看一眼。上面是你與血薇樓的每一次交易的記錄,最新的那條殺慕容渲的應(yīng)該也記上了,你還有沒有什么要補充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
慕容淵沉眉道,“你這是在威脅本皇子?”
“你要這么說也行?!敝魃咸谷坏攸c點頭,“我相信有人會對這本簿子感興趣?!?br/> “你!”慕容淵從桌上掠來簿子,立刻把它撕成了兩半。
主上瞄了眼地上的碎屑,又扔了一本一模一樣的賬簿在桌上,“繼續(xù)?!?br/> “如果不夠,我那里還有?!?br/> “你!”
慕容淵氣得渾身發(fā)抖,“哪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你們的信譽呢!”
主上再次愣了愣,忍不住抖著肩膀發(fā)笑,“我們是邪門歪道,又不是江湖正派,哪來的信譽這種東西。”
“......”
慕容淵欲哭無淚,自己當初為什么要和這群惡人中惡人合作。
“好,我加價。”慕容淵低吼,“可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
那邊蘇毓與樓上的人對視一眼后,忙不迭逃回了濟世堂。
抓藥的小師傅凝著眉,看傻子一樣望著她,沒好氣地哼道,“喲!還知道回來,你的藥,還要嗎?”
“???”
“藥!”
“哦,要要要!”
蘇毓略思考片刻,又補充道,“再給我加幾味來?!?br/> 如果她沒記錯,前世她與這個戴面具的主上見面似乎就是在血薇樓里。
要說這個血薇樓也著實是古怪,明明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生意,自己的老窩倒是明明白白立在山上,也不怕哪天遭人報復,一把火給燒沒了。
蘇毓對這個血薇樓的好奇可不是一星半點。不論如何,去探查一番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哪天慕容淵調(diào)動他們來殺自己的話,她也好有所準備。
當晚蘇毓便在自己的房間調(diào)配起藥來。
這一趟藥材買的不多,總共夠配三種,調(diào)養(yǎng)身體一份,備用傷風藥一份,再者便是潛入血薇樓需要的迷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