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完自行車,雨就停了。
學妹們在趙明楊燦爛的笑容中漸漸走遠,雨已過,天未晴,清風在香樟樹間穿梭。
樹葉兒全都上了釉彩,世界,忽然顯得明朗。
學長將書請上修好的捷安特,書是他從學妹們那里搶回來的,他有一種勝利的姿態(tài),好像宣告他也是這些書某種意義上的主人。
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條全新的米色粗繩,在我眼前晃悠一下,便捆上書,見我不動,喊了一聲,“快來幫忙啊,這可是立夏的書?!?br/> 我站在原地,動彈不能,嘴上卻說:“你不是幾分鐘前才路過這里嗎?怎么又回來了?”
“誰說我回來了?我還是路過這里啊?!?br/> 我:……誰信啊,學長的心思還真難猜。
“對了立夏,你后來怎么不聯(lián)系我了,我買了戴建業(yè)老師的《澄明之境》,剛出來就買了,烤串的時候你說對這本書期待已久,一上架就要買。
京東預售的時候我就訂下兩本,算是第一時間收到書的讀者,接著我發(fā)消息給你你都沒回,我以為你生氣了。
我們的關系不是好好的嗎?”
我:是好好的,只是可惜我們以為的關系不同而已。
“我沒覺得有什么關系啊。”我驕傲地說。
“我們不是書友嗎?或者詩友?我喜歡你寫的那首《橙花》,也喜歡你寫的十四行詩??墒菫槭裁春髞韺ξ也焕聿徊?,在微博艾特你,你也沒有理會。
不會是……以為我……?”
明楊學長的笑容迷死人不償命,但我……現(xiàn)在只想逃回家。
我想畢業(yè)??!我不想大學的最后一天這么狼狽好不好。
“你是不是以為我剛才是因為有女朋友在所以裝作沒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