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風(fēng)聲。
我立即起身,這種久違的感覺使我渾身緊繃。
昊子見我有些不對就忙問:“遷子,怎么了?”
有殺氣!
“殺氣?在哪?”
這是我常年廝殺,暗殺,對危險預(yù)知領(lǐng)悟得來。
“昊子,留神?!?br/> 我提醒著昊子,提醒昊子的同時,我也留意著周遭的動向。
“知……”
可還沒等昊子說完第一句話,在不遠(yuǎn)的林中傳出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這時,我和昊子互相對望,彼此都明白對方的意思,響聲臨近,我怕事有不妙,右手快速放在腰間天葬的刀柄之上,昊子手中也握著工兵鏟擺好架勢,只見,噌的一下從前方漆黑的草叢中竄出一個黑影朝我襲來,昊子大叫一聲:“遷子,小心!”
“啊!”
我一聽這聲慘叫,完!
只見,黑影一記正蹬將昊子踹出老遠(yuǎn)!
操的,昊子呀昊子,你提醒我的同時,你自己到是也小心一點兒呀。
“昊子,你沒事吧?”我問著。
昊子站起身來捂著胸口忙道:“遷子,小心點兒,這位是狠主兒!”
說完,撲通一聲兒又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可見,這一腳得有多狠!昊子的本事我是了解的,絕對不是什么花拳繡腿的脆皮,而能讓他這種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的人還真不多,連抗擊打能力一流的昊子都接不住一腳,此人定是高手無疑!
“遷子!干他!我操,疼死我了!”躺在地上的昊子大喊著。
待昊子話音剛落,黑影也順勢到了我的近前,我瞬間抽出天葬,天葬在黑夜中劃出一道凌厲懾人的平行線,我使出的是日本劍術(shù)居合道中的拔刀術(shù),拔刀術(shù)本來就是一招制敵的招數(shù),我本以為來人會被我一刀斬首。
“葬送!”我怒吼著。
沒想到他突然止步,上身往后半仰,刀尖在距離來人喉嚨前兩三厘米的地方劃過,我見沒砍中,將刀返握順著刀鋒回劈來者,他也用快的離譜的速度從大腿外側(cè)拔出一把短劍回?fù)?,我手中的天葬與來者的短劍相交的一瞬在黑夜中迸射出幾道火花,就這樣我們雙方彼此僵持了一陣,這下我才看清來者的面貌,此人中等身材年約五十半歲左右,可還沒等我好好的打量來人,就在此時老者的劍猶如流水般的順勢直落,我一刀劈空,他的短劍也趁勢直沖我的面門襲來,我暗道,老幫菜果然夠毒辣,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攻勢,我的反應(yīng)稍稍遲鈍,快,真的快,快到我的反應(yīng)都有些跟不上了,我見此狀連忙左腳一踏,一個極閃才避過老者的致命一劍,但是短劍的劍鋒依然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一條不深不淺的口子,我?guī)讉€后跳與老者拉開距離,見我掛了彩,他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揚,看他如此的囂張,我對著自己的手臂指了指并且向他示意,這下老者才反應(yīng)過來,看到自己的手臂也被我劃了一刀,見自己居然受傷了,立刻用眼睛狠狠的捥了我一眼。
或許是他少有受傷吧,不知道何為疼痛,也可能是因我傷了他,此時的他對我的殺意又重了幾分!老者也不管這么多,凌空一躍直接揮劍朝我劈來。
高手對招,這是對自己的力量極為自信的一種表現(xiàn),若是對方力量強于自己的話,那就絕對不會有如此行為,因為兩人對招時,一方面是技巧,其二就是力量,他舉刀由上至下劈我,他的力量若是小于我,就會被我擋住反殺之,所以他對自身的力量有著絕對碾壓我的自信!
此僚甚是囂張,不過,我夏玄遷也不是白給的!
我抬刀硬抗……
轟隆……
沒錯,我接住了老者的這一劍,見我接住了,老者也是頗感意外,我學(xué)著老者之前與我對招的劍術(shù),將天葬直落,我順勢后退一步,老者劍招劈空,我趁著他還無法收招調(diào)整身形之際,揮刀直戳老者胸口。
“葬送!”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本以為這一次此僚必死,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從哪里又抽出一把短劍,逆旋一百八十度將刺向他胸口的刀尖直接砍落向下,天葬前端直接落在老者腳下的地面,見我刀落之時,揮動雙劍直接朝我砍下,見此,我將身體右轉(zhuǎn)四十五度,前后兩柄雙劍在我的后腦與面門擦過,同時我作勢將刀鋒向上,提刀往上便劃,由于他剛才的直接出招,我這一下,他就算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不過,我還是想多了,這老鬼實戰(zhàn)經(jīng)驗著實豐富,他右腳強踏地面凌空跳起,雙劍以交叉之勢輕輕松松擋下,緊接著,他一個半空前空翻雙腳正中我的胸口,這一腳不說有百斤之力也差不多了,我一下被送出去足足兩米遠(yuǎn),起身之后也不由的捂住胸口,我終于體會到昊子被踹飛的感覺了!
我知道,這還是在半空之中,如若在地面之上,全力一腳的話,別說能不能站起來,不死就不錯了。
老者不給我緩神之期,又是以凌厲之勢的劍招朝我揮來,我自己的長處與弊端我是知道的,雖說拳腳功夫我不如來人,但是單以劍術(shù)來講我絕不遜色于他,天葬雖是武士長刀可我的劍招偏向小巧凌厲,而恰恰相反的是,老者的劍招卻是大開大合。
砰砰砰!
又是多次的兵器互相碰撞,樹林中傳出一陣陣的刀劍交鳴之聲,由于多次承受老者的攻擊,我的右手虎口處都有些被震麻了,我趁老者換招之時瞬間平砍出去,估計老者早看出來了,身體后仰雙手撐地,一個鷂子翻身退出三米遠(yuǎn)。
這種強者我也是少有遇到,就算是國家政府的高官身邊也不會有身手如此了得的人。
我看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心想著,不行就把冥器給他算了,我們走了便是,相對于冥器來說還是命更重要一些,但又想到,從老者出現(xiàn)開始一眼都沒有往裝有冥器的包上看,我瞇眼望著老者,想要看出點什么,可他也是直直的看著我,老者雙眼中迸發(fā)出的寒光看的我渾身戰(zhàn)栗,紅白雙劍之下得是有過多少人命??!弒人如殺雞屠狗,在這種人眼里人命絲毫無意。
嘖,久違的感覺了,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