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陰影籠罩在我的心頭,我折斷幾個樹枝扔進(jìn)火堆,跳動的火苗噼啪作響,在這黑暗中,我努力旬就安全感。
我想到叫胖東過來,結(jié)果一條信息發(fā)出去之后一直在轉(zhuǎn)圈圈,在這荒郊野里根本就沒有信號。
怎么辦?
我在心里問自己,現(xiàn)在下山路可不好走,要是遇到什么野獸毒蛇,小命照樣玩完。在這個草寮里最起碼還有堆火,能讓一些野獸遠(yuǎn)離這里。
只要熬到天亮,事情就成了。
我把白先生的藥灑在了周圍,希望他的這些藥有效果,我把軍大衣緊緊地裹在身上,山風(fēng)吹過不至于感到寒冷。
草寮是靠著一個小土坡搭的,背靠土坡三面向外,這樣的設(shè)計起不到多少防御的作用,只能算是勉強(qiáng)棲身。也不知道這草寮是不是白先生自己搭的,他有沒有也在這里待過。
也不知道這些灌木是什么品種,難道白先生就是為了收集他的露水?
夜?jié)u漸深了,山里慢慢開始起霧。這在山里人看來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這個霧氣開始越發(fā)濃密起來,讓我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這會兒功夫,我只能看清不遠(yuǎn)的火堆。
我繼續(xù)添了一把柴,想讓火燒的更旺一些,卻在隱約之間聽到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這種竊竊私語的聲音,讓我在心里炸了毛!這里荒郊野嶺,除了我,還有誰?
我咽了一口口水,身子就忍不住往背后縮了一縮。
我使勁的把軍大衣往身上裹了又裹,心里實(shí)在有些害怕。
慢慢的,低聲細(xì)語的聲音變成低聲的啼哭,這哭聲凄厲異常。
傳進(jìn)我耳朵里面,就像冤魂在索命一樣!
我實(shí)在受不了,撿起一條還在燃燒的柴禾一扔!
帶著火光的拋物線,掉落在地上頓時火星四濺!
外面頓時回歸的平靜,沒有竊竊私語也沒有啼哭的聲音,一切都變得寂靜。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山風(fēng)吹過,還是我眼花,我看到草寮之外有幾道影子在扭動!
看樣子還是在跳舞?
我把手電筒打開,往外面照了過去,那扭動的身姿曼妙妖嬈,我打著手電筒往上照了過去,一雙冒著精光的眼睛在狠狠地盯著我!
我頓時嚇得手一哆嗦,手電就掉在了地上。
黃皮子!
那些在跳舞的,都是黃皮子!
我撿起手電再次照了過去,好幾只黃皮子在草寮之外翩翩起舞,每一只扭動的節(jié)奏相近,似乎在舉行某種儀式。
以前上大學(xué)時,北方的同學(xué)和我說過關(guān)于黃皮子墳邪門事兒,我那時候還有些嗤之以鼻,現(xiàn)在看到好幾只黃皮子像人一樣舒展著四肢在跳舞,我頓時感覺黃皮子墳邪門事兒恐怕沒有我想的那么淺顯。
聽說黃皮子最是記仇,我現(xiàn)在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可能是我身邊有火堆的原因,黃皮子并沒有接近我。有只黃皮子在草寮之外探著頭直勾勾地盯了我好一會兒,雖然讓我感覺頭皮發(fā)麻,但是,并沒有對我造成什么傷害。
隨著時間推移,那只盯著我的黃皮子還對著我揮動爪子,似乎像人一樣在招手對我發(fā)出邀請。
這一幕頗有靈性,可是,我哪里敢?任憑它對我怎么做出邀請,我都不為所動。
最后,我感覺它有些氣急敗壞,居然像個潑婦一樣爪子亂舞吱吱呀呀的亂叫,似乎是在罵我不識好歹。
看我不理會它,扭頭就竄進(jìn)了濃霧深處。
我以為那只黃皮子走了之后,我能消停一會兒,可是,一團(tuán)朦朧的影子慢慢向我靠近。
當(dāng)那道影子穿過的濃霧接近草寮的時候,影子的主人顯露出一道曼妙的身影。
女子只是身著一襲黃色的薄紗,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如天鵝般雪白的脖子上戴著一串有著三顆鈴鐺的項(xiàng)鏈。
還沒等我從緩過神來,身穿黃紗的女子開始在篝火面前扭動著妖嬈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