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爺?shù)闹v著六十幾年前的發(fā)生的事兒,他雖然不是親身經(jīng)歷者,但許二爺天生好口才,一番話說下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如親眼所見一般,歷歷在目。
熊明越聽越生氣,聽到后來,這小子猛的站起身來,輪圈了胳膊拍了一下椅子,只聽“啪”的一聲,那紅木制成的太師椅差點讓這小子給拍散架子了。
熊明氣哄哄的罵道:“還他媽的有沒有點江湖道義了?老子這是晚出生了六十幾年,要不然非把這些不講道義的家伙都給宰了不可?!?br/> 我苦笑著看了一眼那把紅木椅子,然后又看了看熊明說道:“我說大力熊,你生氣歸生氣,可別拿我們家的椅子出氣啊!你知道嗎?你剛拍的那把椅子是出自清朝咸豐年間大師張祥之手,當今世上一共四把,除了我們家這兩把椅子外,一把收藏在故宮博物院里,而另一把在臺灣一處私人博物館里擺著。這你要是給我拍壞了,你小子可沒處賠我去?!?br/> 熊明聽我說完先是一愣,然后,一臉無所謂的哼了一聲,罵道:“不就是一把破椅子嘛!拍壞了,老子在給你釘上不就完了嘛!”
可他嘴上雖然這么說,身子卻下意識往前挪了兩步,離他剛才拍的那把椅子遠遠的,好像生怕一會兒它壞了,我會找他后賬一樣。
我笑了笑,不再理會這個茬,而是轉頭望向了花慕靈,沉聲說道:“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家伙選擇下手的對象應該就是當年從松桃山活著回來的那六個人的后裔。”
花慕靈點頭表示同意,“我非常認同你的這種想法。不過,我有一個問題還不明白?!?br/> 我問道:“什么問題?”
花慕靈皺著眉頭沉聲道:“那家伙拿走了機密檔案中關于記載松桃山情況的那幾頁,又著手對付一切有可能知道當年進山時情況的人,他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哪?”
我嘆道:“這也正是我所想不明白的一點!不過,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索性不要去想好了。我們家老爺子從小就教我,什么事兒不要想太多,想不明白,直接去做就完了?!?br/> 花慕靈看著我詫異的問道:“呃……說實話,我有點沒太懂你的意思。”
一旁的熊明大聲的說道:“哎呀,這有啥沒聽明白的!胡天的意思就是,既然那小子劃了道讓我們?nèi)ニ商疑阶咭惶耍俏覀兯餍砸徊蛔龆恍菥腿ニ商疑阶咭辉?。老話不是說的好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對不對,胡天?是這個意思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既然他想讓我們重走一趟當年的路,那這里面就一定有什么門道。再者說,就算我們不想去,門外那些中了毒的話事人,還有侯大勇,再加上失蹤不見幾位老爺子,我們也不得不去,不是嗎?”
花慕靈看著我,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沖花慕靈笑了笑,然后轉過頭對著許二爺說道:“許叔,既然主意已定那接下來就得求您幫我個忙了?!?br/> 許二爺看著我說道:“小胡爺,什么事兒?”
我看著許二爺問道:“我想知道,我們盜門的信物四方印被咱們家老爺子放在一元齋的什么地方了?”
許二爺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道:“胡爺沒將四方印放在一元齋。”
我詫異的問道:“什么?四方印沒在一元齋?”
許二爺說道:“是的!”
我追問道:“那我們家老爺子將四方印放在什么地方了?”
許二爺又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后,緩緩的嘆道:“說實話,小胡爺,四方印的具體位置我真的不知道。這么多年來,四方印一直都是胡爺親自保管著,這也是長久以來我們盜門的規(guī)矩。所以,如果小胡爺你想去拿四方印的話,除非有胡爺親自指點,否則我只能告訴你一個大概的位置?!?br/>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緩緩的說道:“大概的位置也行,現(xiàn)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許叔,您把您知道的告訴我就行?!?br/> 許二爺點了點頭,然后緩緩的說道:“嗯!在十幾年前的時候,胡爺曾經(jīng)跟我提起過一次,那時候他說自己將四方印放到了鄉(xiāng)下胡家老宅里,不過,那間老宅我從來都沒有進去過,具體在里面什么地方,有沒有鎖,這些我就完全不知道了。還有,這么多年過去了,胡爺有沒有將四方印又放到了別的地方,我也是完全不清楚。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希望可以幫到你們。”
我看著許二爺詫異的問道:“胡家老宅?我怎么從來沒有聽我爹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