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回春,本應(yīng)該是陰雨連綿的時候,新鄭卻難得的天氣晴朗。
晴朗的天氣帶來明媚的心情,韓途踏著晨曦第一縷陽光,走進王宮。
一路上,不少大臣紛紛行李,禮數(shù)十足,即便是姬無夜與張開地,也象征性地朝韓途點點頭。
韓國太子難得的風(fēng)光時刻。
韓途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一一點頭回禮示意。
“大哥來的可早啊!”
略帶威嚴(yán)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絲絲縷縷侵略性,卻不讓人感覺突兀,仿佛這個聲音,本就該如此。
韓途心中自然想到來人是誰,但面上還是裝作一副驚詫模樣,返過身去,一張俊朗的面容映入眼簾。
“四弟,最近天氣不錯,也就起得早些。”
韓途樂呵呵的,心中卻突然打起了警惕。
眼前這位,可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或許智謀方面不如韓非,但論及心狠手辣的程度,韓非就是拍馬,也不及韓宇萬一。
“父王召見群臣,恐怕是有大事將要宣布,你我兄弟二人,一同去如何?”
韓宇走上前來,看似在詢問,實際上話語中卻有一股不容質(zhì)疑的威嚴(yán)。
對于這個所謂的大哥,韓國的太子殿下,韓宇打心眼里看不起。
懦弱,無能,毫無智慧,只不過是姬無夜的一個傀儡。
若不是姬無夜將其保護的太過于嚴(yán)密,韓宇說什么也要來一波弒兄奪權(quán)。
太子不死,他這個四公子,就永遠只能是四公子。
將心中對韓途的殺意完全遮掩下來,韓宇面帶笑意,有些玩味的看著眼前微低著頭的韓途。
他倒是想韓途硬氣一把,拒絕自己,但是,他敢嗎?
韓途微微低著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絲無奈。
前身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四公子韓宇的殺意怎么都不加掩飾了。
“韓宇野心很大,不過其智謀倒配得上他的野心,若是能夠收服……”
想著想著,韓途搖搖頭,一個志在王位之人,除了王位,恐怕再也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收買。
“可惜了啊!”
韓途輕嘆一口氣,再抬頭時,眼中的無奈已然化作笑意。
“同去,同去!”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
來到朝堂,除了少數(shù)幾個告病之外,絕大多數(shù)官員已然到來。
韓途身為太子,自然不會站在最后一排,他的位置,還要稍高于張開地。
四公子韓宇雖身為公子,卻只能排在張開地身后。
至于韓非,這個浪跡子一早便不見蹤影,不知去哪里鬼混。
此時韓王安還未到來,群臣分作兩列,左邊以姬無夜為首,右邊則以張開地為首。
韓途站在張開地右上位置,略微垂著腦袋,仿佛入定。
實際上,在以往的朝會上,韓途扮演的就是一個吉祥物的角色。
從不開口!
真正的一語不發(fā)。
“王上駕到!”
約莫有半刻鐘工夫,一聲尖利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得,是一體態(tài)肥胖,面容略微蒼白的中年男人。
這便是韓王安。
韓途略微抬起眼眸,打量一眼,便不再多看。
實在是沒有半點感覺,看上去就是個俗人。
“臣等(兒臣)參見王上(父王)?!?br/> 傳承千年的口令喊起,韓途微微躬身,以示禮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