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霓凰不知道煉丹閣為何會讓別人傳信,沉吟片刻,開門走出,謝過傳信的師兄后,往靈藥山走去。
剛走出小院沒多遠,她忽然拐了一個彎,朝洛浩然那幾位師兄的居所前去。
片刻后,再次折返回來,去往靈藥山。
從演武場到靈藥山,三百余里的路程,若是馭劍而往,自是不需要多久的功夫。
但沐霓凰還處在煉魂境,沒有馭劍的本事,只能提著劍兄步行。
三日后,一劍一人離著靈藥山還有五十余里,正好經(jīng)過一處峽谷。
沐霓凰道:“劍兄,你有沒有覺得,峽谷內(nèi)陰森森的?”
龍淵催動劍識,隨后輕鳴一聲:不是陰森,那是殺氣!
“我們現(xiàn)在折返,還來得及嗎?”沐霓凰蹙眉說道。
不等龍淵作答,一個無比嬌柔的嗓音,在她身后響起。
“來得及,你的魂魄,還有機會回去的!”
沐霓凰轉(zhuǎn)身,見著一個未著宗服,一身紫色長衫,自帶媚態(tài)的女子,施施然,又殺意濃濃的執(zhí)劍立于十丈開外。
沐霓凰再次回頭,看向峽谷,又是十余個同樣未著宗服的修者,執(zhí)劍緩緩逼近。
“敢問,尊姓大名?”沐霓凰左手龍淵劍,右手則是持握著從納戒里喚出來的另一把長劍。
“行不更名,祖莞爾!”
“哦,原來是為的祖文光而來?!?br/> “不,亦或者說,不僅是為我弟弟而來。”
祖莞爾不笑,眼角都自帶媚態(tài),很是迷人,“沐霓凰,若是當(dāng)初在承劍峰,你選擇上秋名峰,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好姐妹!”
“是嗎?只是可惜,我這人獨來獨往慣了?!便迥藁瞬樘街鴮Ψ叫逓?。
祖莞爾道:“你不用白費力氣,我,離火境巔峰!你身后十余位師兄,都是離火境?!?br/> “乖乖!如此大的陣仗,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沐霓凰滿嘴咂舌。
“你很詭異,也很強,容不得我們不小心。”
祖莞爾似乎沒有想要急著動手,“你不用再費盡心思,揣測我們的目的。既然能在這里守株待兔,今日你便不可能再有回去的機會!”
“或許吧,但誰是兔子,還不一定呢?!便迥藁说徽f完,突然執(zhí)劍而起。
祖莞爾不明白她此話何意,但見她竟是主動執(zhí)劍殺來,不由得抿嘴一笑,“有趣,真是有趣。”
沐霓凰執(zhí)劍而起,人尚且還在半空,便陡然身形急轉(zhuǎn),本該是殺向祖莞爾的,轉(zhuǎn)瞬之間,便掉頭沖向那十余個離火三境之人。
龍淵一劍勢起,脫離沐霓凰的持握,扶搖直上。
“七星·破蒼!”
頃刻間,金色劍雨如織如幕,凜然落下。
祖莞爾終于察覺到沐霓凰的不同尋常,當(dāng)即收起眼神里的那一抹輕視,手里長劍激蕩,劍氣流竄而起,足尖一點,朝沐霓凰殺去。
陡然,一道同樣勢不可擋的殺意,自祖莞爾身后襲來。
洛浩然。
不僅僅只是洛浩然。
同樣是離火境的十余位師兄,跟隨在洛浩然身后,持劍而起,不理會祖莞爾,徑直殺向峽谷里的十余人。
祖莞爾此刻有點懵。
她不知道這些本該在演武場的弟子,為何突然神兵天降般,出現(xiàn)在她精心挑選的此處戰(zhàn)場,臉上駭然失色,知道大勢已去,當(dāng)即縱身一躍,朝著秋名峰方向溜之大吉。
卻不防被洛浩然持刀攔截下來。
有諸多離火境師兄助戰(zhàn),沐霓凰倒顯得無所事事,執(zhí)劍立于半空,看向驚疑不定的祖莞爾,“你該知道,我這人仇敵太多,所以向來行事總是小心翼翼?!?br/> 祖莞爾一劍蕩開洛浩然襲來刀鋒,問道:“可是,你為何能請得動他們?整個飄渺圣地,誰不希望你早點死去!”
“嗯~這個問題,有點復(fù)雜?!?br/> 沐霓凰用食指敲擊著太陽穴,想了半天,“簡單來說,一點錢,再加一點感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