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今生才兩歲多,但她依然能以天下為棋盤,執(zhí)子而下,操控一切!
安明瑜的胸有成竹,本身就能激勵到他人。
藺槐對她的吩咐,毫不猶豫地就應(yīng)了下來。雖然他并不知道她究竟讓他如何打所謂的前陣,也不知道此事是否會有危險(xiǎn),但士為知己者死,能在認(rèn)安明瑜為主后的第一時(shí)間內(nèi),就被授予了如此重大的任務(wù),自然是得到了她最大的認(rèn)可。
對于藺槐來說,這才是真正令他心情澎湃的地方,讓他宛若即將上陣殺敵的將士,整裝待發(fā),即便是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牧西西二人聽懂了安明瑜的意思。如果有一天,如她所言,真的拿下了北方三國,這就意味著她們牧氏、乃至所有的荒嶺盜匪,都將得以復(fù)仇,榮歸故土。
一想起這個多年來世代族人的夙愿,她們都想自薦前往,親自打什么前陣去了。只不過,二人的頭腦很清醒,知道她們目前的首要任務(wù)是什么,守護(hù)安明瑜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自然并不會真去這么做。
二人多多少少有些遺憾,不過一想到藺槐這個人,就知道他跟她們不是一路人,大家的能力不一樣,也就說明他的任務(wù)并不適合她們?nèi)プ觥?br/> 二人與藺槐一樣,對安明瑜的安排感到非常好奇,期待地望著她,等著她下面的吩咐,但沒想到,安明瑜接下來會提到牧南南。
“南姨跟著你一起去?!卑裁麒た戳艘谎勰聊夏?。
雖然牧南南很想去,但真的讓她去的話,她卻是不肯的。就見她立刻堅(jiān)決否定道:“不行,我的任務(wù)是保證您的安全,絕不可以離開。我跟族長立過軍令狀,您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們和黎土根都是如此,您可以讓土根給族長發(fā)消息,另派人保護(hù)藺槐?!蹦廖魑髯C明了牧南南的話,她以為安明瑜是想安排牧南南保護(hù)藺槐,覺得此舉并不妥當(dāng),另提了建議。
“可以啊,”安明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似同意了,視線卻落在了牧南南的身上,漫不經(jīng)心地描述了一下她的要求,“那就要我外祖母再派一個會易容的、武功不錯的、還有點(diǎn)笨和死心眼的、更是沒嫁過人的女人過來吧!”
什、什么叫有點(diǎn)笨的???牧南南漲紅了臉,總覺得安明瑜是很直白地在說她笨,可惜她不敢反駁。
“對了,你們族中還有這樣的人么?”安明瑜挑了一下眉,視線在牧南南的身上來回掃了幾下,眼神有點(diǎn)嫌棄。
“……”好像沒了,是獨(dú)一無二的,但這種獨(dú)一無二的特性從明瑜小小姐的嘴里說出來,怎么就感覺不對勁呢?牧西西偷偷瞄了一眼小伙伴的臉色,果然難看的可以。
“對了,我嫁過人!”牧南南憋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反駁安明瑜的理由。
“還沒過門,對方就死在了暗、娼、街上,某個死心眼的家伙還抱著牌位給嫁、了!”安明瑜的眼神更嫌棄了,要不然怎么說是個死心眼呢?這要是澹臺察察的話,早就歡快地去找下一個男人了,一定還會找他十個八個的,洗洗晦氣,慶祝一番,哪里還會像她非要自己吊死在一棵死掉了的歪脖子樹上!
心頭仿佛被扎了一刀,明瑜小小姐,這么慘痛的過往怎么到了您的口中,就好像如云煙般不必在意了呢?她那是因?yàn)椴幌爰奕?,正好可以用這個理由單著!還有,她的事是哪個大嘴巴說的???
“總之,我不能去!您還是找別人吧!”牧南南頭一扭,不管安明瑜怎么想的,就是不去。
“可以啊,那你們牧氏的仇,只好讓別人幫你們報(bào)了,你們自己就別親自報(bào)了!”安明瑜好似無所謂。
“可是……我要留在這里為您的身份做掩護(hù),保護(hù)您!”多年來,從小就被長輩灌輸,一心想要親自報(bào)仇的牧南南當(dāng)然不肯了,但又不能離開安明瑜,讓她覺得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