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霖沫軒的真實年齡面前,龐駝實打?qū)嵉木褪莻€小弟弟。既然有緣,就不能看到自家兄弟受人欺負。
“臨時工又怎么樣?天生你才必有用,終有一天,你可以找到自己發(fā)光發(fā)亮的地方。臨時工,不會是你一輩子的標簽,相信我。”
“大哥!”龐駝滿腔的喜悅,無處發(fā)泄。
人生第一次,他和高高在上的師兄說上了超過五句話。
人生第一次,他發(fā)現(xiàn)還有一位師兄會對他以禮相待。
人生第一次,他明白了自己也可以對未來有所期盼。
無處發(fā)泄的喜悅,轉(zhuǎn)換成了無窮無盡的洪荒之力,也聽不得霖沫軒的勸阻,龐駝一個人,三五兩下就把九堂主交待給霖沫軒的任務給完成了。
偌大的水缸,井水滿滿。
墻角的柴禾,已經(jīng)超過了三挑。
“大哥,再見!”
盡管霖沫軒再三挽留龐駝吃了飯再走,但龐駝怎么說都不敢在九堂主的堂口停留太久。
少年郎,把一大捆柴禾放在了木推車上,樂呵呵的朝議事堂方向走去。
暮色西沉,九堂主應該也快要回來了吧?
望著冷鍋冷灶的廚房,霖沫軒靈機一動,按照從龐駝那里學來的方法,在打火石和枯草的配合下,點燃了爐膛。
生火,燒水,做飯咯。
直到太陽掛在了西山邊兒上,九堂主卿蕊熙才紅光滿面的回到了堂口。
滿滿當當?shù)乃?,三挑多的柴禾,鍋里熱氣騰騰,霖沫軒頗為得意的等待著九堂主的檢驗。
一開始,卿蕊熙的臉上還笑意盈盈。
可當她仔細看了看堆在墻角的柴禾時,臉上的表情突然晴轉(zhuǎn)多云。
“劣徒,你給老娘滾出來!”卿蕊熙雙手叉腰,一臉壞笑。
不明所以的霖沫軒,一臉無知的看著她,怎么?有問題?
“這柴禾,是你砍的?”卿蕊熙眼角上挑,手上不知什么多了一根戒尺模樣的東西。
“對……對啊?!?br/> “嘁,小東西,才第一天訓練,你就給老娘開外掛是吧?這柴禾上的刀紋,明明就是古助堂專屬的三角刀紋。”
“還有這捆綁柴禾的方式,也是古助堂專屬的蝴蝶扣,哼哼!”
卿蕊熙說完,臉上飄過一絲壞笑。手中戒尺模樣的東西上下晃蕩個不停。而心中大駭?shù)牧啬?,簡直是無力還嘴。
“師父今天給你留的字條上都寫了什么?來,給我念一遍。”卿蕊熙拂袖坐在了院子的石磨盤上,琢磨著該如何收拾這個劣徒。
“不……不用了吧?”想起那肉麻惡心的字條內(nèi)容,霖沫軒心中就是一陣翻涌。
“師父的話,你也不聽嗎?念出來!”卿蕊熙把臉一板,好像頗為認真的樣子。
霖沫軒做賊心虛,也不好意思再頂撞,只得把字條的內(nèi)容原封不動的念了一遍。
“最后一句話是什么?”
“要是沒有完成,小心師父打你的小……小屁屁啦……”
“來吧,還等什么?”忽然興奮不已的卿蕊熙,輕挽裙衫,一個縱身彈了起來。手中的戒尺指了指石磨盤。
“干嘛???喂,師父,你不會來真的吧?”
果然是要打小屁屁?這哪成!霖沫軒暗自咂舌,一個轉(zhuǎn)身就要竄進房門。
“嘿!老娘可是有言在先,你違抗師命,沒有完成練習任務,就該罰。過來,趴上去。”
霖沫軒終究逃不過九堂主的五指山,腳都沒跨出去半步,左邊耳朵早已被卿蕊熙擰在了手中,疼的“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