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森閉上眼,再睜開時,眸子深邃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情緒來。他輕啄了下她的唇瓣,低沉道:“這樣也好,我走的也能安心。”
姜舒晴忍不住掐了下他的腰,“什么叫走得安心?你以后能考中狀元,實現(xiàn)自己的偉大抱負,四周也有美女環(huán)繞,日子舒坦著呢,說什么喪氣話?
我們不合適分開,是對彼此都好,干嘛弄得像是生離死別?”
“嗯,”他笑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走了,你保重。”
說著他轉(zhuǎn)身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
姜舒晴扒著門,臉上的笑在他身影消失在拐彎處后,徹底隨著淚一起掉落下來。
心好像空了,不過一瞬,她便氣自己沒出息,狠狠地擦著淚。
“姐,”禹安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一把將她攬入懷里,“懷抱暫時借你咯,記得下次歸還?!笔州p輕拍著她的背,沒再說話。
姜舒晴忍住淚意,錘了他一下,將人推開,“我沒有那么嬌弱,只是覺得命運太會捉弄人了?!?br/> “姐,你真得舍得放下?”禹安試探地問,“其實,你跟高敬森挺配的,又有了倆孩子,何必為了迎合劇情,跟他和離?這世上還有誰趕得上男主優(yōu)秀,配得上你呢?”
“不要,”她堅決地搖頭,“我們從最開始就是錯的,一步錯步步錯。我不想為了愛情,讓自己屈就?!?br/> 她低垂下眼瞼,其實,這感情哪里是她想要就能要的?
但凡他能給她一個白頭偕老的保證,她都愿意去嘗試??上?,他只希望倆人分手后,她為他守節(jié),想他念他,呵呵,世上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感情斷了就是斷了,拖泥帶水有什么意思?
“你什么時候回京?”
“不是吧,姐,瘟疫還沒壓下去,旱情也沒有緩解,你就這么狠心盼著我走?”禹安捧著心一臉受傷地道。
“呵呵,我發(fā)現(xiàn)你臉皮越來越厚了,”姜舒晴嗤笑一聲,手按著他額頭,嫌棄地將人撥開。
她還沒把腳邁出去,就對上怒氣沖沖的姜父,氣勢立馬從一米八縮到了一厘八?!暗?,”她甜膩膩地喊了聲。
“呵呵,”姜父冷笑聲,站在原地沒說話,就拿著眼睛瞪瞪她,又瞪瞪禹安。怒火灼燒了他的理智,壓根忘了禹安是十九皇子。
“爹,我錯了,但這真不關我的事,”姜舒晴干巴巴地解釋著:“是,是高敬森,他覺得我不夠格當他的娘子。他以后是要當狀元郎的,我這種胭脂俗粉會拉低他的檔次,也會帶歪倆孩子……”
“接著編,”姜父抱著胸依舊冷笑。
那是真的冷啊,姜舒晴穿了保暖依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癟著嘴繼續(xù)認錯:“好吧,爹,是我不懂事,覺得他腿折了以后沒前途。我貪慕虛榮,被他識破了,而我又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
既然我們合不來,倒不如好聚好散,省得以后成了怨偶,相看兩生厭?!?br/> “孩子呢?你們是當人父母的,就不能成熟點,為孩子考慮考慮?你以為結婚是扮家家酒?。垦例X還有打架的時候,你們鬧別扭很正常。倆人是從不同家庭中來,性格不一樣,見識也不同,生活在一起是不習慣??扇伺c人之間相處需要包容與磨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