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fēng)吹過,武夷山好似一座浮島一般,在云海之中浮沉不定。
此時在武夷山深處一處松林之中,只見斷崖旁有老松斜出,青石橫臥。
一青衣道人與紅衣道人正在松下對弈,當(dāng)真是好一副仙家氣象。不過忽然一道驚雷從天而降,那青衣道人受此一擊,便忽然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
“道友?道友?”
恍惚之間,蕭笙只覺得有人在推自己,他頓時有些疑惑,他不是死了么?
他還記得之前在片場,當(dāng)燈架砸下來的時候,不知為何他腦子一抽,奮力一撲的擋在了女主角身前。
本來想著靠著英雄救美的套路,總能撈一個大特當(dāng)當(dāng)??墒遣涣夏侨和醢说爸活欀磁鹘侨チ耍膊恢缼退寡?。
慢慢地他只感覺腦袋越來越沉,當(dāng)他再次恢復(fù)意識之時,已然是在病床之上!
迷迷糊糊之間,他只聽見有一群人在身邊急促的喊著什么。
“心跳60,血壓92/65,呼吸17-22?!?br/> “注射腎上腺素、利多卡因、阿托品!”
“還在下降!劉醫(yī)生!”
“…準(zhǔn)備除顫…除顫!第一次,200焦……”
蕭笙好似一個局外人一般,只感覺一個模糊人影在眼前晃動著。
在一聲刺耳的“滴~”聲之后,他最后只聽見一句無奈的嘆息:“……我們盡力了,通知家屬吧!”
……
“所以,我這是又被搶救回來了?”還有些發(fā)懵的蕭笙只以為還在醫(yī)院。
可是當(dāng)他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時,便看見一個穿著一身騷氣紅袍的圓臉道人,正神色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
“不是吧,我還沒養(yǎng)好傷就給我扔回劇組了?”蕭笙見狀不由無奈吐槽道。
那紅袍道人聽罷不由詫異道:“道友,你這……此言何意?”
蕭笙聞言不由死死地盯著那紅袍道人看了一會兒,而后發(fā)現(xiàn)這個騷氣的胖子除了那關(guān)心的神情有些假之外,好像不是在演戲?
于是他不由豁然起身的向四周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身處一處斷崖之上。
四周除了懸崖峭壁之外,便是無盡的云海。仰頭看去,除了一株古松外,便是朗朗晴空。且不說劇組能藏在哪里,他們能不能上來都是一個問題。
蕭笙頓時只覺得一陣眩暈,不由有些身形搖晃的扶在樹上。片刻之后一陣記憶碎片涌來,他心中不由翻起了驚濤駭浪。
而后他用盡畢生演技,佯裝疑惑的向那紅袍道人問道:“曹寶道友,你可看見方才是誰出手偷襲于我?”
曹寶聞言雖然覺得蕭笙言辭有些怪異,但是只以為他是重傷所致于是沒有多想。
只見他有些無奈道:“是誰出手我亦不知,不過方才擊中道友你的卻是上清神雷!”
說罷他不由輕嘆道:“如今闡、截兩教相爭,天上地上無一不是戰(zhàn)場,難免會有殃及池魚之事。道友你還是…唉…”
看著紅袍道人曹寶那意猶未盡的模樣,好像是在勸蕭笙罷休。但是蕭笙心中卻不由暗自搖頭道:“演技太差了!”
按照蕭笙方才腦中的涌出的記憶,這位曹寶道友先前可是沒少在原身面前秀演技。而原來的那位蕭升道人,又偏偏是個一味在山中修道的苦修士。
兩人相識不久,蕭升便將曹寶當(dāng)做至親兄弟一般,邀其在武夷洞天之中住下。即便是武夷山洞天鎮(zhèn)洞之寶落寶金錢,他都時常借其參悟。
但是如今當(dāng)蕭笙回想起來,這位曹寶道友可就是憑著這一身演技,便將原身吃得死死的。
“如此倒也難怪你只能跑個龍?zhí)?,出場就死。反倒是這位曹道友卻能混個小配角!”
蕭笙在心中暗自吐槽了原身幾句之后,便輕輕默念道:“我既受你之軀,便承你因果,你且放心去吧!日后我便是武夷山蕭升道人!”
于是又一聲炸雷響起,倒是讓那曹寶嚇得連忙緊張的看了一眼頭頂,唯恐一不小心步了蕭升的后塵!
不過蕭升猛然間卻反應(yīng)過來,上清神雷?該不會就是今日碰上了燃燈與趙公明交手吧?
要知道若是沒有他的亂入,今日燃燈被趙公明以定海珠追殺至此地時,便是他們兩人的將趙公明攔下。
結(jié)果他除了以落寶金錢將那定海珠落下,威風(fēng)了一把之外,轉(zhuǎn)眼便在趙公明金鞭之下身死道消。
雖然曹寶多撐了一些日子,但是最后也被燃燈逼著血祭了紅水陣。
想到這里蕭升便不由有些心中一冷,雖說封神大戰(zhàn)之中,凡是身死上榜的最后都落了一個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