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許允萇的眼光,這劉蠻絕對是一個狠角色,雖然不知道他因為什么進了這里,但憑著看那么多人聽他使喚,就連外面的武警都對他客客氣氣,所以許允萇大概也猜到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普通人在看守所是不可能帶手機的,但劉蠻不僅有手機,而且有好煙抽,甚至有時候還會有點酒。
除了劉蠻,許允萇也認識了其他幾個家伙,老二之前沒見過,后來許允萇才聽劉蠻說,躺在角落處正在睡大覺的就是老二,全名李漢三,沒人知道他是因為什么犯罪,就連劉蠻問他也不會說,整個就一怪人。
老三就是那個有著刀疤的漢子,平時話很少,但是打架卻很厲害,是出了劉蠻和老二外,最厲害的角色,據(jù)說是以前就在國外混過,回來時因為沖突殺了一個當?shù)氐幕旎?,被判了八年,減刑之后有五年,現(xiàn)在似乎還有一年多就能出來。
至于老四,據(jù)說以前是個特種兵,在部隊里面就犯過事兒,遣回地方后,又打架斗毆,因為把人家打殘,所以判了兩年。許允萇也結(jié)識了其他人,比如有個滿口黃牙那家伙,聽說以前是倒賣黃牛票的,全名叫陳光友,很土的名字,這家伙能說會道,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會找?guī)讉€犯人坐在一起聽他吹牛。
屋子里面什么人都有,有殺了人的,有打架斗毆的,有盜竊團伙,也有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雖然大多數(shù)都不是什么好人,但都有血有肉,許允萇很快就融入了進去。
每天早上吃的是兩個饅頭,比外面大一半,說好聽點是饅頭,說不好聽,就是粗糧,饅頭泛黃,而且有些硬,問起來有一種餿了的味道,還有一碗稀飯,味道也不怎么樣。其他人只能吃一個半,剩下的全部分給劉蠻他們幾個。
吃完早餐,大家也就沒什么事做了,要么聊天打屁,偶爾劉蠻讓大家練習寫字,這倒是讓許允萇大開眼界。這樣下去,等這些家伙出獄之后,準能寫出一手好字,心境也不一樣了,當然,這也只是劉蠻他們這件屋子才這樣做。
屋子上面是石板,大概五六米高,四個角都有監(jiān)控器,一天到晚閃著紅燈。不過,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武警們都不會管,打架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中午的時候,就聽到鈴聲響起,個個屋子里面的犯人立刻站了起來,很快,一名武警就打開了他們這間屋子的鎖。
劉蠻碰了碰許允萇的胳膊“兄弟,走,出去吃飯!”
中午吃飯有一個大的食堂,大約能坐下好幾百人。等許允萇等人去的時候,桌子上已經(jīng)擺了菜,不過四周站著十幾個武警,持著微沖,因此再牛逼的人也不敢亂來。
對面的一個過道中走出來一行人,走在前面的一副大哥派頭,身后跟著一群人,大概和劉蠻一樣,也是某個屋子的號頭。那人穿著紅馬甲,是個重犯。只是他在看到劉蠻時,表情非常的得意和囂張,其實許允萇不知道,劉蠻和這家伙一直不對路,雙方都有人,在整個看守所算是兩個對立,前兩天剛好干過一場架,劉蠻的確不是那家伙的對手。
劉蠻哼了一聲,拉著許允萇坐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他身后的兄弟們也跟著在其他位置坐了下來。整個看守所有兩百多人,此刻在飯?zhí)糜行頂D。
中午吃的飯菜也比較簡單,三個人吃兩個菜,一葷一素,葷的那盤菜只看得見幾顆尾指大小的肉粒,幾乎看不到油葷。不過號長們的飯菜要豐盛一點,兩盤都是肉絲,而且單獨一個人坐。
劉蠻把菜推到中間,讓他別客氣,一起吃!許允萇也不懂什么規(guī)矩,一點也不客氣。
“一會兒你得小心點!”劉蠻扒了兩口飯,小聲的說道。
許允萇一愣“怎么?”
“有人要對付你!”劉蠻冷哼一聲,眼睛望向另一個方向。許允萇回過頭去看,卻見剛剛那一個得意的家伙,正看了過來,而且還對自己神秘一笑。
許允萇不由皺起了眉頭“我和他又不認識,他對付我干嘛?”
劉蠻饒有興致的看著許允萇“所以我倒是好奇了,你到底惹了什么人,在你來這里之前,有人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讓我給你一些教訓,最好要你半條命!”
“我得罪的人太多了!”許允萇不由苦笑,問道“誰給你打的招呼?”
“看守所的獄長!”
許允萇不由驚訝了起來,看來陶澤這小子發(fā)動了他老子的關(guān)系,連看守所這邊也有人。如果不是自己還有點實力,恐怕呆在這里還真有些麻煩,他不由笑著道“你呢?為什么不對付我?”
“我憑什么聽他的?一個獄長而已,惹毛了我可不是好事兒!”劉蠻哼了一聲,隨后古怪的看了許允萇一眼“何況我眼睛還不瞎,對付你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兒。”
跟一個雇傭兵作對?那幫家伙全部都是從戰(zhàn)爭中活下來的人,一群玩命的家伙,只要腦袋不傻,一般人都不會與雇傭兵作對。除非你一口氣把他干死,不然對方拼了老命也得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