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鎧甲也太重了吧!”剛睡醒的徐徐,在營帳里穿起了劇組為他準備好的鎧甲。
“稟上將軍,只有如此,戰(zhàn)甲才能保佑我等性命!惫Ь丛谏磉叺男,輕松笑道:“末將初次穿這身打扮時,也是覺得不堪重負,時間長了,反倒是覺得不穿容易飄起來!
“飄起來?”
徐徐整了整衣袖,隨口道:“我看你現(xiàn)在就飄了。戲又沒開演呢,你在這又是拱手行禮,又是稟的,演的不錯;仡^我替你跟導演說好話,給你加一顆鄉(xiāng)巴佬。”
“可是末將這……這禮數(shù)不周了?”這小將好一會的愁眉不展,終究還是扭曲自己的思維,強行理解了上將軍的話。
又是恭敬拱手,道:“上將軍,末將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可也不是那些民夫可以比啊!”
另外一邊,徐徐美美的伸了個懶腰,“唉…!說你胖,還喘上!
一陣搖頭后,也不再理會那位‘裝13’的小將。
也不知道這熱天的,粘著一臉絡(luò)腮胡爽不爽!
原本這邊的戲份應該已經(jīng)開拍了,可因為前面的那一段,一直被導演各種喊“!恍小賮怼#
最終,這里的戲沒了準確時間。
可導演沒說停拍,他們就得準備著時刻開拍。就這樣,徐徐甚至在這軍營里睡了一個小時了。
“洗臉盆不是在床頭那一方嗎!怎么跑床尾去了!彼南驴戳丝,徐徐疑惑的說了句,慢悠悠走去。
與此同時,身后的那個小將擠眉弄眼,跟看怪物似的看著徐徐。
走到戲組準備的木質(zhì)洗臉盆前,徐徐二話不說,低頭,便將水撩在自己臉上。
考慮到一會可能還要拍戲,徐徐不敢太放肆,洗了兩把也就停了。
抬起頭,正對著的剛好還有一面銅鏡。
要說呀,這導演組有點摳,就不能準備一塊好點的銅鏡?
“把哥們的臉都給照的彎曲了。”
“還有…這沒開戲,我?guī)假發(fā)干嘛!”徐徐說著,開始整理起自己的頭發(fā)。
可當他用力往下扯頭發(fā)的時候,忽然感覺頭皮一陣生疼。
這滿頭充滿復古色彩的長發(fā),他竟然……是真的。
低頭看了看盆中人影,再抬頭朝銅鏡看去。里面的人哪里是被照扭曲了!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那張臉。
“見……鬼了不成……!”剎那間,徐徐的臉色煞白。
他突然意識到事情似乎不是演戲這么簡單了。
轉(zhuǎn)頭,徐徐看向那個恭敬的小將,“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回上將軍,寅時過半!
“也就是說,差不多早上四點?”徐徐隨口而出。
在戲組睡一覺醒來,突然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徐徐的心中除了慌,還是慌。
他只想知道自己現(xiàn)在處在一個什么樣的環(huán)境當中,“你來說說,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小將還在思索,剛才徐徐說的早上四點是啥意思。
這會突然聽到問話,愣怔片刻道:“上將軍不用急切,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龐涓將軍已經(jīng)率領(lǐng)三萬將士輕裝簡行,朝齊軍殺去。”
‘龐涓?齊軍?’徐徐在心中嘀咕著。
也不顧小將的差異目光。
徐徐大步走到營門口,掀開簾門。
映入眼簾的是,雜草地上支撐起的一座座軍帳。
微風拂過,火盆中火焰的呼嘯聲在耳邊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