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大個不同意?!贝髬鹱咏又f,好像知道被提起了,大個站了起來,哼哼一聲。
“這位大兄弟什么來歷啊,怎么這副樣子?!逼畛捎秩艘粋€橘子。
“大個來好久了,大概有八年?反正這屋的人走了不久后,刮了場臺風,風過以后在這前院——唉,我干嘛跟你們說啊?”嬸子歪了歪脖子,打量起祁成身后小推車上的那三箱橘子。
“采花,采花嘛,阿姨您這故事說了我跟您買啊,寫了能拍電視劇的?!逼畛烧f完,心上又是一痛,采花費加住宿費,雖然基地給了卡,但回去報賬是他的事,凌央清明燒的那間病房還沒賠呢。
大媽眼珠子一轉,也不說話,招招手示意眾人去她那里。祁成這社交能力明顯跟他的持槍證一樣,是基地限定的,出了社會,完全玩不過人家大媽大爺,一行人灰溜溜住進了大媽的閣樓。
閣樓那叫一個寬敞,別說午大慶,連凌央和祁成都覺得憋屈,幾個人縮著圍了一圈。
“那怎么辦,只能晚上去了,指揮說要低調?!标懴隹恐w樓的小窗戶,剛好向著洛安邦的小屋,那大個已經進去了,聽花衫婦人說,除了來自己這里吃喝拉撒,其余時間大個都守著洛安邦的屋子。
“我也沒聽說老洛還有個傻兒子啊。”凌央打了個嗝,大媽的蔥油面,是下豬油撈的。
“這里居然有wifi.....唉?這什么鬼?”陸霄拿著手機給大家看,上面的wifi列表上有一行名稱寫著【擺渡大爺橘子酸的】。
祁成眼睛盯著電腦,都不抬頭,手一攤,“我沒黑人家電腦啊,我拿巧克力跟那小胖妞換的?!?br/> “你帶了巧克力?給我點。”凌央伸手,礙于空間小,不能直接撲過去。
“你不是被要求靜養(yǎng)吃素,少吃多睡嗎?”祁成看了看眼前的資料,洛安邦隊員,無配偶,無子女,只有一個養(yǎng)女,還是寄養(yǎng)的,已經成年脫離關系了。
“巧克力不素嗎?”凌央問完,看了看陸霄,示意他幫腔。
陸霄被豬油面齁得難受,并不想吃甜食,“你愛吃那就是葷的?!?br/> 祁成也想了想,“從成分上來看,含牛奶了不算素的吧,從齋戒的角度出發(fā)的話,和尚能吃巧克力嗎?”
“能不能不要跑題。”蔣迫插了一句,他在八六一里的位置至關重要,按年齡來說雖然排老二,但老大午大慶性格太老實管不了人,而從職位上講,雖然辻才是隊長,但這個隊長基本不作為。
見大家聽話安靜,蔣迫繼續(xù)說,“都休息,等這家人睡了,我和隊長過去,其他人留下?!?br/> 蔣迫和辻栢杄,是這六個人里面勉強能算得上穩(wěn)重的兩位,膽大心不細,大姐一家子睡了以后,他倆直接從閣樓小窗翻了出去。
大個也睡了,這島上的人都很養(yǎng)生,九點基本就沒有燈火亮了。
這位泰山睡覺連被子也不蓋,喃喃地說著夢話,“火......是火......不可能......不會失效......”
蔣迫和辻栢杄好奇心都不重,相視一眼,輕輕進屋。
辻栢杄藝高人膽大,首先朝床邊傾身過去,上去就一個手刀。
大個雖然前一秒還說著夢話,這一刻卻睜了眼,抬臂擋了一下,然后反手擒住對方的手。辻隊長立馬卸了力道收回,站起來接了泰山兄弟起身的一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