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面無表情,看上去比較高冷,他盯著凈空和尚道:“我是應(yīng)該叫你凈空大師,還是應(yīng)該叫你阿拉貢.甘道夫?”
大殿之中,所有人都順著白衣男子的目光看去。只見凈空和尚雙手合十,微微笑道:“小僧不明白施主的意思,小僧自然是普陀山凈空,又怎么會是其他人?”
大師兄嘴角微微牽動,一步一步邁向凈空和尚。他的腳步仿佛蘊藏某種深刻的奧義,腳步聲如同一聲聲大鼓擊打在眾人心臟,嘭嘭直響。那是一種奇妙的武境,仿佛那人就是這片天地的主人一般!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自大師兄身體上散發(fā)出來,凈空和尚額頭汗水岑岑。大師兄離他越近,那種壓迫感越大,大約還有三米左右,凈空和尚終于承受不住壓迫,一聲怪叫,面目迅速猙獰扭曲起來。
一身強大的佛力嗡的一聲展開,八圈佛光形成一個半球形的罩子,身后浮現(xiàn)出一個扭曲的白象元神,手握接引神幢,來抵擋那股勢不可擋無堅不摧的壓力!
大師兄單腳著地,一只腳保持往前邁的姿勢。凈空和尚眼睛變得通紅,從一個一塵不染的小沙彌慢慢變老。他驚恐的看著白衣男子,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嘭!”
大師兄提起的那只腳終于落地,一聲巨響,以那只腳為中心,大地凹進去一個大坑,四條裂縫向著四周蔓延,整個大殿仿佛下沉了三寸!
凈空和尚終于支撐不住,一聲巨吼,臉上盡是痛苦的神情。一道紅光自他腦海中飛出,飛快的向外飛奔而去。
大師兄雙手負(fù)在身后,眼睛看著那道惶惶逃竄的紅光,天空中的雨變得更加狂暴,不斷的對紅光切割。不過片刻,紅光被切成無數(shù)紅點,但穿過劍雨,所有紅光又凝聚在一起,消失在天空之中。
眾人被大師兄那一腳震得東倒西歪,此刻爬起來,驚駭?shù)目粗@個白衣中年男子。
“哎,我們東方仙道之術(shù)還是有不足。西方對靈魂的研究,已經(jīng)深入本質(zhì),遠遠超越我們了!”大師兄盯著天空,繼續(xù)發(fā)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志魁上前拜道:“大師兄!”
眾人終于放下心來,魔門教眾暗道,原來是姑爺師兄,應(yīng)該不會為難我們吧!玄門長老心想,原來是黎志魁小友師兄,自己人也!
誰也不想與這么恐怖的人為敵!
大師兄轉(zhuǎn)頭看向黎志魁,冰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你很不錯,記得我只幫你爭取二十年時間?!?br/>
黎志魁重重點了下頭。只見大師兄環(huán)顧四周,對眾人道:“你們?yōu)槭裁丛谶@里打生打死?難道不知西南正被西方強攻?一旦失守,整個東方大陸都要遭殃,哪方實勢力都逃不掉?!?br/>
大師兄語氣雖然平淡,但擁有一種不容質(zhì)疑的斥責(zé)。玄門長老們一陣慚愧,魔門右使正率領(lǐng)魔門強者迎敵,他們卻攻占魔門老巢,確實有些不厚道。
“都散了吧!這次東方修士內(nèi)訌,是有奸細從中作梗。”大師兄看也不看眾人,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
元泰道人怒氣沖沖走到大師兄面前,指著他的斷臂:“哼,就這么算了,那我這條手臂怎么算!”
大師兄冷冷的看了元泰道人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是你欺負(fù)斜月洞弟子的后果,下次就不是一條手臂這么簡單了!”
元泰道人敢怒不敢言,上次人家并未露面,就斬掉自己一條手臂,打肯定是打不過的。而且看樣子,這人似乎不準(zhǔn)備和他講道理!
“大師兄,這是怎么回事?”黎志魁也是一頭霧水。
大師兄道:“你們看這顆人頭,玄門魔門的人應(yīng)該都認(rèn)識吧!”
那顆人頭,早已滾到大師兄腳下那個大坑中去。
眾人當(dāng)然認(rèn)識。此人在魔門中的身份是“一目天王”,乃是魔門四大天王之一,因為犯錯,被魔門掌教刺瞎了一只眼睛;然而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道門的客座長老元衡道人!
“此人乃是雙面間諜,早年被魔門掌教刺瞎一只眼睛,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暗地里投靠道門。但并沒有效忠道門,而是西方修士的間諜!
他故意將魔門掌教受重傷的消息傳遞給道門掌教,并且極力蠱惑說服道門掌教,說這是滅掉魔門千載難逢的機會。此人頗有些縱橫之才,將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剖析得條條是道。道門掌教以為他一個智慧之士,必然會全力為道門考慮,于是同意了這次行動!
但這位元衡道人,或者叫做一目天王,其實早已和西方修士勾結(jié),其目的就是為了滅掉魔門。
那日凈空和尚撞破了兩人奸計,一路追殺,最終被一目天王逃掉。他以為擊殺了西方修士阿拉貢.甘道夫,其實此人乃是靈魂神通的精修者,被人靈魂附體而不自知。甘道夫借助凈空和尚,進一步攪亂局勢,讓你們矛盾加劇。你們打起來,他們費的力氣就要小很多。
你們一個個德高望重,竟然被一個雙面間諜耍得團團轉(zhuǎn),也是很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