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到了昆都太子妃酒吧,昆都主要是夜場吧,也有一些清吧,但主打還是慢搖。
我在酒吧當(dāng)過保安,給別人做過停車小弟,其實(shí)在國內(nèi)做停車小弟是特別慘的。
沒有人給你小費(fèi),你只能拿一些死工資,有時候遇到脾氣大的老板,你給他開車的時候,還總會罵你兩句,深怕你把他車子給撞壞了一樣。
我停下車,看到一個停車小弟過來,就拿出來一百塊錢給他,我說:“車子是我老板的,小心點(diǎn)。”
我覺得想要人把事情給辦好,罵人總是不行的,別看表面上對你恭恭敬敬的,但是其實(shí),心里也把你給罵的狗血淋頭。
這世上,什么都沒有錢來的真實(shí),一百塊錢其實(shí)能讓很多人把活做的漂漂亮亮的。
我到了酒吧,在酒吧的舞池里,不少人都跟著節(jié)奏搖晃著,這里玩的大多數(shù)都是工廠里的,都是一些從農(nóng)村出來然后來這里找個新鮮的。
真正本地人哪有時間來玩這個啊。
都忙著賺錢養(yǎng)家呢。
我找到了齊嵐他們,三男兩女坐在卡座上,我剛到有個男人的就站起來了,上下打量我,一副笑意連連的樣子,不過不是什么善意,而是一種嘲笑的意思。
我立馬伸手過去,我說:“不好意思堵車,來晚了?!?br/>
他伸手給我握手,但是也只是輕輕握了一下,隨后就坐下來了,這個男人跟我差不多大,看著像是主角,穿著運(yùn)動裝,發(fā)型很潮流,長的一副白白凈凈的樣子,很瘦,打個很多個耳釘。
他叫劉明飛,我認(rèn)識他,他爸是當(dāng)?shù)匦∮忻麣獾穆眯猩绲睦习?,?dāng)然,不是說他爸生意做的有多大,而是他爸在旅行社圈子里是有名的騙子,電視上說零元團(tuán)來云南玩,然后強(qiáng)行騙你去消費(fèi)的那種團(tuán)。
他們家挺有錢的,有小幾百萬的家資吧。
“這人誰???神經(jīng)病啊,來酒吧穿西裝?!?br/>
我聽到劉明飛小聲地笑著議論我,然后拿著礦泉水打開了,倒在他的手上,輕輕搓了幾下,那只手剛好是跟我握手的手。
這個舉動,挺有意思的。
齊嵐看著我,也覺得別扭,她問我:“你怎么穿著西裝就來了?”
我說:“工作需要?!?br/>
齊嵐旁邊的女孩子徐璐,他聽到我的話,立馬笑的快岔氣了,她嘲笑著說:“工作需要?你是什么老板嗎?穿的人模狗樣兒的?你跟我說,你又在那家酒吧打工?。坎贿^從質(zhì)感看,這套工作服應(yīng)該有個三五百吧?!?br/>
我笑了笑,坐下來,什么都沒說,就靜靜的看著他們就行了。
齊嵐跟我說:“別干坐著啊,喝點(diǎn)酒。”
我立馬擺手,我說:“不行不行,我開車來的?!?br/>
劉明飛跟他身邊的兩個人都笑起來了,哈哈大笑,弄的邊上的人都朝著他們看。
我不知道他們有什么好笑的,感覺跟他媽神經(jīng)病一樣。
劉明飛笑著說:“三輪車不查酒駕的,沒事喝一瓶,我請你,這里的啤酒很貴的,十塊錢一瓶呢?!?br/>
我明白了
,原來是笑這個呢,以為我開的是三輪車。
我說:“不行不行,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就是三輪車也要安全駕駛是不是?!?br/>
徐璐嘲笑著我說:“別說,你還真是怕死,不過不是我說你啊,你這窮命一條,你早死早投胎啊,你干嘛這么惜命啊,你不像我們,我們好歹還有個盼頭,你有什么盼頭啊?”
我看著徐璐,她是齊嵐的閨蜜,他爸爸媽媽是賣早餐的,有時候齊嵐他們家有不想做的東西,但是客人又會點(diǎn)的,比如油條煎餅之類的,都會到他們家買。
徐璐長的還可以,很瘦,穿衣服特別講究,單調(diào)重復(fù)的黑白格因?yàn)橛辛瞬灰?guī)則剪裁而變得個性靈動,從平面到空間,像是在玩一場復(fù)雜的幾何游戲,造型變得豐富有趣,上收下放魚尾裙型,穿出細(xì)腰長腿魅力無限。
她說話搔首弄姿的,給人一種騷騷的感覺。
我笑了笑,我說:“對對對,我沒盼頭了,你們盼頭大著呢,你們玩,別管我,我坐著就行了?!?br/>
劉明飛笑著說:“你跟齊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這個人是不是眼瞎了啊,跟齊嵐關(guān)系那么好,你怎么不追求齊嵐啊?!?br/>
我知道劉明飛這是試探我呢,他想知道我跟齊嵐是不是那種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
我剛要說話,齊嵐就生氣地說:“劉明飛,你別放屁好嗎?你怎么知道他沒追求我?只是我沒答應(yīng)而已,我告訴你啊,我齊嵐可不是隨便就能被人追到的,想要追我,先看看你自己的地位?!?br/>
徐璐立馬說:“就是,齊嵐這家庭,這學(xué)位,你們要沒有個大幾千萬好意思往邊上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