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精一擊未中,反而又吃了一次小虧,更是憤怒,但它所面對的到底是遠古稀有靈寵才會吐的火,更何況雪精乃冰屬性靈寵,對于火更有一種本能的畏懼,雪精不敢再貿然撲上去,卻也不打算退卻,轉而張開它鋸齒形的大嘴,朝著素秋大聲嘶吼起來,其口中噴出的氣如颶風。
素秋只感覺一陣颶風鋪面而來,一下把她吹得連連倒退兩步,踢在冰堆上才穩(wěn)住身形,她趕緊旋身把火棒護住,好在這種油脂燒起來基本連風都很難吹熄,不過在雪精這一口氣下,那火光一下就已經只剩一丁點火星了,被素秋護住這才又開始一點點燃燒起來。
同時這風里還夾雜著極寒的冷氣,一下就讓她全身開始結霜,這情形,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被那寒氣冰凍,素秋看了一眼只驚叫了一聲便被風吹至冰堆后,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的秦葉,瞇了瞇眼,微微蜷起身子以抵擋那風浪,握緊了火棒,準備開啟下一擊。
滬松兒“哎喲”一聲,一屁股摔在冰地上,還不待爬起來,就見雪精正在發(fā)怒,忙顧不得其他,趕緊大喝了一聲:“小三,坐下!”
這是他與雪精之間的特殊指令,雪精雖在暴怒之中,卻不得不聽主人命令,只得硬生生停住了攻擊,鼻子還不住的“哼哧哼哧”吐著濁氣,瞪著一雙血紅的獸眼瞪著素秋,好歹還是乖乖坐下了。
滬松兒見雪精坐下了,微微松了口氣,這才轉頭去看還舉著火棒,一臉戒備,眼神狠厲盯著雪精,正準備下一擊動作的素秋,忙擺手道:“別打,別打,我今天不是來跟你打架的,小頭怪你也忒急躁了,我不過是想讓雪精遞個決斗書,你卻先動起手來了?!庇侄⒅厍锸种械幕鸢眩劬σ涣恋溃骸斑@就是火?”
素秋見雪精雖不服氣,但到底安分下來,這才把眼神轉向滬松兒,翻了個白眼,不打架早說啊,又說要決斗,又指揮雪精的,還以為他是指揮雪精攻擊呢,好歹第一次與靈寵干架,自然緊張的要死,之前領長那只冰麒麟的速度自己可是見識過的,誰知道雪精有多快,跑肯定是跑不過的,所以只能硬抗,為了自保,她忍不住手一抖就先發(fā)制人了,至于其他后手......現(xiàn)在看來也不用了。
不過她也不打算跟滬松兒解釋這么多,也沒打算理他,隨手把火把插到身邊的冰塊堆上,就轉身去扶秦葉。
滬松兒見素秋轉身不理自己,也不惱,摸了摸摔疼的屁股從冰地上爬起來,往前準備去看那冰堆上的火把,卻被雪精出于護主本能,一把將他撈至肩上,又呲牙咧嘴對著素秋低吼了一聲,不讓滬松兒下來。
滬松兒只得拍了拍雪精腦袋上的毛道:“小三別氣,放我下來先?!毖┚珔s不依,鼻子里吭哧吭哧的,滬松兒哪是個能呆的住的,正欲想法擺脫雪精跳下來去拿火把,就見素秋已經扶了秦葉過來,擰眉問他:“你來找我到底什么事?什么決斗,決斗書的,是什么情況?”
滬松兒這才想起自己來這的正事,把眼睛從火把上轉了過來:“哦,我本來是想來看你御火玩,順便找你斗個靈精的,靈族間正式的決斗都是要先下決斗書的呀,這樣日后結果便會出現(xiàn)在決斗榜,不過現(xiàn)在看來,斗靈精倒著實無趣......”他眼珠子轉了轉:“我這次本是召喚出靈寵,雪吾堡給我下達了首次任務,要去冰魔峰捕獵幾只異獸,你猜那異獸是什么?”
素秋白了他一眼,猜個毛線,她哪里知道,不過滬松兒也不準備要她真猜,不待她作答就忍不住說了答案:“是火獸......”
滬松兒話未落,秦葉就忍不住驚嘆了一聲,問:“火獸?冰原怎可能會有火獸?”
滬松兒瞄了秦葉一眼,臉上浮現(xiàn)一絲得意:“你們肯定不會知道,我也是偷聽了我姑父與人密談,說是隔絕結界有所松動,才得以讓一些弱小火獸穿過結界來到了冰原,而且似乎還不止一只火獸,我這次的任務就是處理了那些火獸?!?br/> 秦葉倒吸了一口涼氣:“隔絕結界松動?”隔絕結界存在了千萬年,一直牢牢隔絕守護著靈族,怎可能突然松動?而且這結界一旦松動,那就意味著靈族很可能將要再一次面臨未知的滅頂之災。
滬松兒見秦葉如此反應,才猛然驚覺:“呀,這個你們千萬不可傳出去,我這次受命去處理了那些火獸,雪吾堡便會想法加強結界,這事不好讓許多人知曉?!?br/> 素秋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隔絕結界松動,絕非小事,雪吾堡定是要捂著不想造成普通民眾恐慌,這滬松兒熊孩子既是偷聽來的,竟還這么隨便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