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練功不用急,否則容易傷身,但這個世界留給自己的時間太短了,區(qū)區(qū)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里,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夠做到什么程度,三個主線任務(wù),必須完成一個才能得到系統(tǒng)獎勵,否則這一個月時間就算白忙щww..lā”
自己不算偷奸?;娜耍恍囊灰饩毼?,就不信自己完成不了任務(wù),要知道自己的任務(wù)難度被降低了不少。
一大早,睜開眼睛,按照系統(tǒng)提示,先把當天武館給張曉帆布置的任務(wù):打掃庭院做完,就把綁腿系好,準備出門跑步。
這天氣正是春夏之交,張曉帆拿了一條毛巾,就出門了。
雖然衣食住行很不方便,但是空氣質(zhì)量絕對超越后世魔都百倍、千倍不止,清涼的晨風徐徐吹來,剛跑起來的張曉帆感覺暢快極了。
小跑配合著呼吸,一直到了胸口火辣辣的,這才停步。
系統(tǒng)給的記憶里,這就是后世外灘。跳進河里,洗了一個涼水澡,就開始一板一眼的練武,真的是旁若無人。
后世,自己參加銷售培訓,什么破爛事都干過,不要說眾目睽睽之下練武,就是眾目睽睽之下吃喝拉撒都沒問題。
來來往往的烏篷船,好奇的船老大留下來看看,等看到是大路貨洪拳,就沒什么興趣了。
這洪拳就是大路貨,沒什么稀奇的。
張曉帆卻沒那么多念頭,短短一個月,想要完成那幾項任務(wù),堪稱是不可能啊,必須能人之所不能忍,自己才有希望成功。
等陸地上耍累了,還不時到水里活動一番。
如此張曉帆等到精力徹底耗盡了,這才挪著步子回去。
回到武館,諸多師兄師姐都已經(jīng)起來了,根叔也已經(jīng)做好了飯。
小惠師姐看到一身汗水跑進院子的張曉帆,立刻遞過來一塊毛巾,責備道:“剛生完一場大病,怎么就跑出去運動了?趕快回屋換身干凈衣服,過來吃飯。”
張曉帆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頭,雖然記憶里有小惠師姐的印象,但是這種電影畫面里的人物,總歸有些夢幻般的感覺,這么親近的話,讓張曉帆有些不適應。
諾諾應是,趕快回屋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后,這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等著自己呢。
張張嘴想要謝罪,還沒說出口,大師兄就開口說道:“吃飯了?!?br/>
隨即眾人都埋頭解決飯食。
作為名門正派,精武館嚴格遵守古老的禮儀,食不言、寢不語。
大家吃過飯,張曉帆還是來到大師兄面前,告罪一番,把自己早晨起來想要鍛煉一下身體,卻沒想到忘記時間。
一番說辭,總歸是讓大師兄相信了。
大師兄此刻還是一身孝服,不便多說話,只是一番勸說,練功要戒急、戒躁,又指點了一番拳腳功夫,修煉心得,這才讓小師弟下去。
作為武館最小的師弟,更因為剛得了一場大病,并沒有安排什么事情,這倒讓他有了鍛煉的時間。
如此過了五天,精神一天天的旺盛,體能和飯量都開始大增。
今天是頭七,農(nóng)大叔說,師傅會在今天晚上回魂,大家都要早點休息。
張曉帆多日修煉習慣,輾轉(zhuǎn)不能入睡,想了又想,到廚房拿了幾個大饅頭,夾了幾個薺菜疙瘩,慢慢溜出院子,打算外出鍛煉一個時辰。
“是誰?”
張曉帆剛轉(zhuǎn)出小院門,就聽到墻邊有人影晃動,想起電影里內(nèi)奸阿祥和根叔,右手就向黑影子抓去。
只見黑影子伸手一搭,放在張曉帆手腕上,那人手指輕彈一下,張曉帆整個肩膀立刻就酸軟、仿佛掉了下來。
“好厲害的賊!”張曉帆后跳一步,甩了甩胳膊,把無力感去掉,一個炮拳再次向前直擊,不能對方反應,兩腳蹬地,飛身撞了過去。
黑夜中,那人反應不及,只來得及打掉炮拳,不防備張曉帆直接沖撞。不過他的功夫扎實,卻只被撞退了兩步,伸手輕攬使了一個卸字訣,順手牽羊,就把張曉帆帶地向前沖了兩步。
張曉帆低聲暴喝一聲,腳尖點地,打了一個旋,重新站穩(wěn),這才感覺出黑影人絕對不是阿根和祥叔,身手如此敏捷,如果是館內(nèi)的師兄弟,恐怕也是幾位師傅真?zhèn)鞯茏右涣鞯摹?br/>
那人黑夜中點點頭,身影向后一退,就要離開。
張曉帆如何肯放過這樣一個人,顧不得驚擾其他人休息,爆喝一聲,雙手連打,使得虎虎生風,那人黑夜中擋了幾下,不堤防,被亂拳擊中胸口,再想扳回局勢,院中幾個廂房燈火已經(jīng)亮了。
“大師兄?!”
張曉帆第一時間,就想明白大師兄半夜要干什么了。
醉心樓,小紅。
“不錯,沒想到,小凡你進門十多天,就練的有聲有色,拳力有勁……”霍廷恩眼看幾個人已經(jīng)出門,暗嘆一聲,就裝作指點模樣,給張曉帆講解了一下剛才的幾招招式。
張曉帆也只能點頭應是,其他人看到?jīng)]有異常,打了一聲招呼,又都回去睡覺了。
霍廷恩有心離開,張曉帆卻故作不知,一個勁的把自己這五天修煉的疑惑,開口詢問出來。
到了月亮出來,眼見已經(jīng)快要半夜了,才放過霍廷恩離開。
自己老爹剛死,沒想到作為武館的館主,竟然就想著去青樓,雖然張曉帆來自后世,也很不能理解。
要知道霍四爺?shù)墓撞倪€沒下葬呢。
雖然大師兄本人在歷史上表現(xiàn)不錯,但是這部電影中,確實有很多次表現(xiàn)出性格缺點。
張曉帆也因此對他很不滿意。
當然,日子終歸還是要過下去。過了頭七,祭奠完畢,霍四爺?shù)倪z體終于下葬了。
時間已經(jīng)進入夏天,屋子里的味道都快住不下人了,撒了不少酒精,這才壓蓋了氣味。
這時候,只有大師兄因為孝子身份還必須披麻戴孝,其他人已經(jīng)正常裝扮,開始打理武館了。
這日,中午剛練功結(jié)束,回到武館,張曉帆迎面出來一個抱著胳膊的中年大漢垂頭喪氣,身邊兩個黑衣褂子的青年跟在身后低聲安慰。
“這就是前來踢館的師傅,也就是說,五師兄陳真回來了。劇情開始了……”
幾個箭步,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進了院子,師兄弟正在和李連節(jié)扮演的青年打招呼。
中山裝的陳真看上去嚴肅不少,李連節(jié)年輕時扮演的角色也都大多冷酷、帥到掉渣,這一次也同樣如此。
等張曉帆靠近,就聽到大師兄勸慰道:“陳真,進去給父親磕個頭吧?!?br/>
陳真在這個《精武英雄》世界設(shè)定,是和霍廷恩一起從小長大,由霍元甲收養(yǎng)的孤兒,算是霍元甲義子,情感上與父子無異。所以一進門,小惠師姐就拿了一套孝子麻衣。也是自然而然的想要上前接過穿上。
農(nóng)大叔卻有些不大樂意了。
不讓人通知陳真回國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陳真的武學天賦比霍廷恩高,如果有學業(yè)牽絆,等霍廷恩完全掌握了武館,陳真再回來,大家自然還是好兄弟。如今霍元甲的頭七剛過,陳真就回來了,武館館主名份上還沒定下來,陳真作為霍元甲收養(yǎng)的真?zhèn)魍降?,名義上是可以和霍廷恩爭奪霍家嫡傳的。
當然,農(nóng)大叔也知道陳真性格并不至于走到這一步,但是就怕別人這么想,導致霍廷恩這個新館主喪失威望。
為了照顧霍廷恩,農(nóng)大叔就把消息攔了下來,現(xiàn)在為了孝子身份,農(nóng)大叔忍不住又開口說話了。
陳真還在為難,霍廷恩卻開口幫助解圍,畢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和親兄弟沒什么區(qū)別,最主要的是陳真是霍元甲養(yǎng)大的,類似義子,戴孝子服并無不可。
館主都發(fā)話了,農(nóng)大叔自然不會繼續(xù)糾結(jié)這點事。
陳真此刻卻是凄苦難過。
韓愈被貶潮州時,曾寫道:“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州路八千,欲為圣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云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guān)馬不前,知汝遠來應有意,好收吾骨瘴江邊?!惫湃穗x家遠行,時日頗久,加上古代醫(yī)療水平差,木匠皇帝落水都能要了一條小命。
每一次離別,都可能是最后一次見面,‘離別時難別亦難’不是說說而已,‘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絕對是古人最大的思鄉(xiāng)情懷。
陳真走時,還有些年輕氣概,如今卻恨自己為什么不早一點回來,恨國家不爭氣,日俄打仗,在東北,日德大戰(zhàn)在山東。恨得心急欲焚,最后化作無邊怒焰。
一抬頭看到師傅寫的一個木匾,上面一個大大的‘忍’字,刺得陳真怒火膨脹。走過去,把木匾摘下來,還好知道師恩,先是磕了頭,這才一掌劈爛了師傅親筆所寫的‘忍’字,場面一陣震驚。
農(nóng)大叔自然一番指責。
不管什么說辭,師傅剛剛?cè)ナ?,就損壞師傅遺物,這算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