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王慶巖就感覺到四周目光不對勁兒了。明明是驕陽似火的時節(jié),那種寒氣由心而起慢慢擴(kuò)散,直至全身冰冷刺骨。
不只王慶巖一個人,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如此。立時,空氣的氣息都凝重起來。
他們看看楊玲兒,又看向那十九歲的少年。那少年強(qiáng)忍收住戾氣。
“好啊,很好,這就是你阻止我來這里的借口?”
那少年對那少女,滿是質(zhì)問的口氣。
“也好,是該有個了斷?!?br/> 那少年直直的盯著王慶巖,面色陰沉,胸口呼吸急促,氣沖沖的推開了王慶巖,負(fù)氣逃出了唐家。
楊玲兒甚覺莫名其妙,剛要開口解釋什么,云琛已經(jīng)走出了唐家的大門。她先前在來的路上阻止云琛,是不想因家事給云家?guī)砺闊?,誰知...
楊玲兒望著云琛離開的背景,心如刀絞,痛的無法呼吸,落在嘴角的淚好苦。
只留下楊玲兒獨(dú)自一人,面對在場的人的非議。
“哥?!睏盍醿菏菨M腹委屈,無從訴說。
楊天溫聲細(xì)語的拍著她的背,安慰道。
“別怕,有哥在?!?br/> 唐亦秋見到楊玲兒委屈的樣子,憤怒地對王慶巖說道:“王慶巖,你干的好事?!?br/> 哪怕他成人之美,但現(xiàn)在他敢欺負(fù)楊玲兒就是不行?!巴鯌c巖,你真是不要臉,我說你這會兒怎么軟了性子,有夫之婦你也敢覬覦,你是真以為王家在長谷家大業(yè)大,你在長谷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王賀沅聽到這話,頓時感覺臉面無處安放,怒其不爭道:“巖兒,你太荒唐了。”
唐云山面色晦暗,但念他是賀沅的兒子便委婉的說道:“簡直是胡鬧,玲兒是你能肖想的,賀沅兄,賢侄怎能如此這般糊涂?!?br/> 有夫之婦?
眾人的話語點(diǎn)醒了王慶巖。
瞬間,王慶巖感覺腦袋嗡鳴一聲。自己只不過是情急之下找個借口,先退了這門親事,哪成想撞槍口上了。
可惡,這原身的記憶有問題啊。
且說,細(xì)看這少女也不象有夫之婦。古人啊,果然成親的那么早。
見王慶巖打量玲兒,唐亦秋立馬護(hù)在楊玲兒前面。
王慶巖有些糾結(jié),頭也隱隱作痛。這事該如何收場,如何去解決?
沈家莊,林門天橋下。
一間古香古色的茶館里,說書的正在高談?wù)撻熒蚣仪f的奇事。
“且說,那沈家倆兄弟就這么活過來了?!?br/> 說書之人語驚四座。
“好,說的好。”
聽眾喧嘩聲,掌聲此起彼伏。
“這如此驚世駭俗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眾人是議論紛紛,圍觀的人也在靜等他的回答。
說書之人也敢于辯駁:“這事當(dāng)然是真的了?!?br/> 眾人恍然大悟。
至此,沈家兄弟的奇異事跡便傳開了。
云家,長谷第二家族。
云家子嗣有三。
長子云琛,年十九;次子云墨,年十七;幼子云汐,年十五。
云琛乃是正妻所生。
云琛成親兩年,他娶的正是楊天的妹妹,現(xiàn)已十七歲的楊玲兒。
云琛和楊玲兒二人是郎情妾意,無奈,兩個人卻不知曉對方心之所想。
因王慶巖無意的一句話,此時唐家毫不安寧,云家也好不了多少。
云家大少爺暴怒,惹的自家府邸人心惶惶。
偏偏大少爺賭氣,自顧自的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不進(jìn)食,不進(jìn)水,不與大少奶奶楊玲兒交談一句,不討要解釋,不聞不問。
流言瘋傳,云家大少爺暴怒,不是在意大少奶奶,只因云家名譽(yù)受損,那楊玲兒乃族長之女,自然懲戒不得,于是躲起來暫避風(fēng)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