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震天猙獰的表情,江浩云明白,這樣下去,恐怕他爹真會動手殺了他。
他不由連忙跪倒在地,對著王寂磕頭求饒道:“王公子,王少俠,王爺爺,小人知錯了,小人這一回真的知道錯了,求你給小人最后一次機會,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江震天對自己這個兒子可寶貝得很呢,當然不是真的想要殺了他,見到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終于領(lǐng)悟了,也連忙對著王寂點頭哈腰,陪笑道:“王公子,您要是覺得還不解氣,我就宰了這小畜生,直到您滿意為止,您看如何?”
王寂看了身邊的端木瑤一眼,端木瑤卻是撇了撇嘴,淡淡道:“隨你處置!”
王寂也不客氣,看著爬上前來,跪地求饒的江浩云一眼,直接一腳踹出,將他給踹飛了出去,這才慢條斯理道:“也罷,今天,看在江鎮(zhèn)長的面子上,就饒了他一條狗命吧。不過,若有下次,定斬不赦!”
再怎么說,江震天都是玄陽鎮(zhèn)的鎮(zhèn)長,勢力滔天,王寂縱然有端木瑤撐腰,也不想將其得罪死了。經(jīng)過今天之事,相信江浩云再也不敢為非作歹了。
“是、是、是,我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訓這小畜生!”
江震天松了口氣,狠狠的瞪了江浩云一眼,厲聲道:“小畜生,還不多謝王寂公子?”
江浩云只得忍住疼痛,又爬了過來,連連磕頭道:“多謝王寂公子,多謝王寂公子……”
王寂也懶得再理會江家父子,對著還處于震驚之中的季詩雨爺孫二人點了點頭,便邁開步伐,和端木瑤一同離去。
直到王寂、端木瑤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江震天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幾名江家下人連忙將江浩云扶了起來,江浩云一臉憤恨的看著王寂離去的方向,問江震天道:“爹,那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您這么怕他!”
江震天卻是搖了搖頭,狠狠的瞪了江浩云一眼,厲聲訓斥道:“你這小畜生,差點闖下彌天大禍。那少年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不過,他身邊那名少女,來頭可不小,我們?nèi)羰堑米锪怂灰p輕揮一揮小指頭,一百個江家也不夠她滅的?!?br/>
“什么,他們這么可怕?”
江浩云渾身一個哆嗦,眼中滿是驚懼,回想起來,之前他居然膽敢對那少年出言不敬,他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
突然,江家下人們,還有江震天聞到了一股惡臭味。
仔細一看,只見江浩云褲子下面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散發(fā)出一股股臭味,居然是嚇得尿褲子了。
“沒用的廢物,丟人現(xiàn)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江震天更加惱怒,重重的的甩了甩長袖。
“我說大小姐,你玩夠了沒有,我們也該回去了吧!”
在打發(fā)了江浩云父子之后,端木瑤卻更來了精神,在玄陽鎮(zhèn)到處轉(zhuǎn)悠,王寂實在沒興趣陪她閑逛下去了,擺了擺手,停下了腳步。
“沒勁!”
端木瑤回頭看了王寂一眼,嬌哼道:“剛才你倒是威風了!現(xiàn)在,不過是讓你跟在本小姐身后,什么也不要你做,你這么快就不耐煩了。也罷,也罷,那就回去罷!”
端木瑤索然無趣的搖了搖頭,便邁開步伐,朝著天寶閣的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王寂雖然看似哈欠連天,但實則一雙眼睛時刻在注視著四周,警惕有人打端木瑤的主意。
剛才江浩云父子的事情鬧得那么大,難保附近沒有寒鴉寨的人,注意到了端木瑤,想要趁機出手。
好在,一直到回到天寶閣中,都沒有對端木瑤下手,也算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