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改過挽回形象的機會,邱祁就馬上松手咚咚走人,趕回去收拾自己準(zhǔn)備參加宴會。
這個吳丞相他是知道的,一個非常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聽說原本是個寒門書生,早年讀書中規(guī)中矩,足足三十歲的時候才考上個舉人,還是排名吊車尾的那種。
但是對方情商高,就憑這個舉人功名開始進(jìn)入官場混,愣是從一個絲毫背景都沒有的小縣令,混到了如今權(quán)勢滔天的丞相地位,今年才五十而已,是眾位皇子殿下爭相拉攏的人,不可謂不是個現(xiàn)實版的勵志故事。
不過吳丞相顯然心計高超,在圣君沒有明確表態(tài)之前,一直處于中立,所以大家能做的暫時只能盡量交好,而能夠討好吳丞相最好的法子,就是送花。
對方是個極愛花草之人,尤其牡丹,簡直到了癡愛程度,曾還大著膽子向陛下討要過獨一無二的進(jìn)貢之物,只因那物品是牡丹花紋!
可見吳丞相大壽,送什么都沒送他的心頭好強。
不巧的是原主也是個喜歡花卉的人,在花卉種養(yǎng)上也頗有天賦,目前雍國最推崇最難種的一種絕品牡丹,恰巧就被他種了一株出來,要是宴會不出意外,他們送株花拿出來絕對是震場奪魁的存在。
重生之后謝晸只一心想解決掉前世的各種極品對手,把家族事業(yè)拉上去,做好他曾經(jīng)沒有做好的家主,從事業(yè)上下手,他們關(guān)系很快就會緩和的。
邱祁是高高興興跑回院子的。
媖娘看到兒子完完整整回來,拍著胸松了口氣,剛才聽見兒子惹謝晸生氣了她心中擔(dān)心得不得了,她們娘倆在府邸的日子就指望著謝晸臉色,靠山得罪不得。當(dāng)然,兒子要是真挨打,她心里還是心疼的。
“你呀,都說多少次了這性子得改,大少爺再寵你也是有度的,你不收斂脾氣,老作下去,遲早會惹人厭煩,要不之前你能被禁足一個月?教你那么多遍你就記不住?!?br/> 媖娘語重心長的擔(dān)憂。
“我知道了娘,您放心,我會改的?!鼻衿罘浅Y澩c頭,原主確實挺作的,不過也是被慣出來的。
聞言媖娘沒忍住又拍了他一巴掌,恨鐵不成鋼小聲教訓(xùn),“不許叫娘,要叫姑姑,你想死是不是!隔墻有耳,別人知道我們娘倆關(guān)系抓住把柄,你知道什么下場嗎?府里嫉妒你的人可不是小數(shù)目……”
哪怕謝家再有面子,到底也只是個商賈,兒子娼妓之子的身份暴露,必定會惹出一場風(fēng)波麻煩。
邱祁只是按照原主的習(xí)慣順口,聽到這話心中一稟,倒是忘記了這個,古代律法森嚴(yán),這確實是個大問題,總躲避不是辦法,得想法子解決以絕后患。
媖娘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又不高興提起自己身世了,心里也很是愧疚。
“潼兒啊,知道你計較這事兒,都是娘對不住你,要不是我一意孤行你也不用來這世上遭這份罪,但是娘不后悔,咱們娘倆好好活下去,娘知道你對大少爺心思,但那是沒結(jié)果的,就這樣他寵著你就好,你別鉆牛角尖,娘就希望你平安順?biāo)煲惠呑印!?br/>
卑微的女人抹眼淚,但這種愿望注定是不能實現(xiàn)了。
邱祁不好直接打擊對方說不答應(yīng),只能轉(zhuǎn)移話題,“好了,姑姑你別哭了,快幫我去修剪一下那盆絕品牡丹,一會兒我要跟大哥出門拿去送人?!?br/>
“送誰?”媖娘眼淚馬上止住,有些不太情愿,“那盆牡丹可不好種,你種了十幾年才給娘種出這么一盆呢。誰那么大臉面,不能換其他的嗎?”
阮英娘也是個喜歡花的人,那絕品牡丹就是原主專門給她種的,現(xiàn)在說要送人,她自然舍不得。
不過今天還真得這盆花才行。
邱祁安慰,“這花是送給吳丞相的,要是送成今年的皇商名額肯定就有謝家,這花也不是獨一無二,我也種熟了,回頭我給你種盆更好的?!?br/>
“……那好吧。”
關(guān)系謝家地位,阮英娘再不舍也得舍了,她們娘倆還要靠謝家生活,只能忍痛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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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洗漱換完衣服,時間還沒到,邱祁就帶上修剪好的花又急匆匆跑回了謝晸的院子。
他可沒忘記他現(xiàn)在除了形象糟糕,還有個白月光情敵呢。
那個青竹不是個簡單角色,雖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但實際上城府并不淺。若真是單純羞澀的真白蓮主兒,能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奴混到家主院子里當(dāng)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