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邱祁一大早就和阮媖娘出府。
兩人首先去錢莊把阮媖娘的小金庫取出來,整整有上萬兩,著實讓邱祁吃了一驚,這筆銀子對大戶人家來說不算多,可放在普通姨娘身上能存這么多,絕對牛逼。
阮媖娘自己也很嘚瑟,不過這些銀子并不全是進了謝府之后存的,她很有分寸,寄人籬下哪敢亂來?頂多把月例和賞錢留下,其他珠寶首飾不敢亂動,小金庫有半數(shù)都是以前做舞姬時存下來的。
曾經(jīng)風(fēng)華正茂的阮媖娘可是風(fēng)靡全城的存在,勾勾手指捧著千金只為看她一眼的男人多得很,若不是年輕時候不懂事相信了那些所謂的戲文愛情,糊里糊涂的把自己交出去敗了身價,也不至于只攀上謝老爺這么個還要靠兒子養(yǎng)的廢物。
要知道在雍國舞姬和娼妓不同,娼妓是單純賣身,而舞姬則主要賣藝。
往事黑歷史不堪回首,這些事情阮媖娘也就自個兒感嘆下,從來不會與兒子多說,因為害怕影響兒子心里想法,母親是個賤籍就算了,要是再知道自己爹爹還是個沒良心的,那得多糟心?
“好啦好啦,這些錢京城咱們做不了什么,咱們娘倆回老家,足夠當個富足鄉(xiāng)紳了。”
想到要離開謝府,不再過寄人籬下的日子,阮媖娘也很高興,能挺起胸膛做人誰想低著頭。
見狀,邱祁很不忍心的潑了盆冷水,“娘,我想留在京城做買賣?!?br/>
“啊?”
阮媖娘懵了,覺得自己有些幻聽,就她這只會種花和撒嬌賣萌的兒子還能做生意?京城這里物價,她們這點銀子頂多也就夠買個偏僻小宅院住。
“銀子不用擔(dān)心,娘您這一萬兩就當入股投資吧,走,咱們先去把鋪子買下來,然后午時再去留仙居吃飯砸場子,恩不對,是打廣告?!?br/>
復(fù)雜的事情一句話解釋不清楚,邱祁沒有過多解釋,拉著滿臉懵逼的阮媖娘就接著去買鋪子。
昨天晚上他已經(jīng)想好了,他準備在留仙居對面也開家酒樓。
之所以用“也”這個字,是因為留仙居就是一家酒樓,并且還是京城挺有名的酒樓,在各種達官貴人心目中外出吃飯和請客必選酒樓的前幾名。
不過可惜的是,這留仙居的東家跟謝家不太對付,雙方可謂算是不可和解的對頭,前世謝家敗落留仙居的東家可沒少出力,是謝晸重生后要除的人員名單之一。
男人敵人那肯定就是自己敵人,不管內(nèi)部矛盾如何,對外必須敵人一致。
另外,把酒樓開在留仙居對面除了打擂臺作對,對他迅速擴展生意也是個不錯的冒險,酒再香也怕巷子深,直接搶留仙居經(jīng)營好的客流不香嗎?給敵人添堵的同時又把生意做起來,多美妙!
酒樓這門生意賣的可不只是菜,更經(jīng)營的是人脈。
京城的鋪子并不好買,尤其是留仙居所在的這條街更是黃金地段,不過沒有什么是威脅和誘惑并存手段不能解決的,如果不行,那就拳頭再揍重點,錢再給多點。
邱祁壓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氣,直接把留仙居對面那個專賣珠寶玉飾鋪子的東家找到,一番威逼利誘,最后送出一面空間里的全身鏡,就成功把鋪子老板給砸暈猛點頭了。
那老板本身做珠寶自然有眼光,根本不需要多做鑒定,就能瞧出一面在現(xiàn)代不起眼的全身鏡放在這里是什么價值,這份禮物買他十個鋪子都足夠了,不答應(yīng)是傻逼!
不到半個時辰,鋪子合約完美解決,阮媖娘重頭到尾都處于呆滯狀態(tài)。
看見那面全身鏡,十分懷疑自己兒子仗著謝晸寵愛,是不是將謝家?guī)旆拷o洗劫了一遍……恩,非常有可能。
邱祁可現(xiàn)在沒時間跟她多解釋,簽完鋪子合約,時間也差不多臨近午時,便趕緊帶著阮媖娘繼續(xù)往留仙居去。
留仙居每個月的今天都會有個品嘗節(jié)目,屆時酒樓會專門準備酒菜,由到場的京城老饕們和好面子的少爺小姐參加比試,看誰能夠吃出菜色和美酒的精髓。
不僅是對舌頭的考驗,更是對身份的表現(xiàn),因為只有見過世面的人,才能夠吃出菜色中的罕見食材,在奢侈地位之風(fēng)盛行的京城,簡直是個不要太好的廣告點子,彩頭大家不在乎,就在乎出風(fēng)頭的面子。
而這個節(jié)目,對邱祁來說,也是個不要太好的砸場子搶客流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