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
邱祁一邊烤肉一邊郁悶的看著身邊渾身散發(fā)冷氣的男人,
“你這臉上面具到底是幾級靈器,怎么我元嬰期的修為都掰不下來?”
說起就是一陣辛酸淚。
他男人這輩子不僅是個忘性大的,還是個神秘的。本來吧,剛把人打暈之后,他就考慮要不要直接把人拖上床將這輩子的第一次床單給滾了再說。
有這靈魂感情的基礎(chǔ),再加上身體上的親密接觸,這感情進(jìn)展就不用操心了。
反正幾輩子的老夫老妻,他也不稀罕談戀愛的過程,就稀罕他家狗男人那身材,那體力,那打樁機(jī)般的熱乎勁兒。小別勝新婚嘛。
結(jié)果算盤沒打響,別說扒男人衣服洞房,就是男人臉上的面具他都沒能給摘下來。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他老攻的皮囊?guī)洸粠?,畢竟他有點(diǎn)顏值狗……不過就算不帥,到底是老夫老妻了他也不會嫌棄,頂多有點(diǎn)遺憾。
誰知道男人臉上的面具也不知道是幾級靈器,他一個元嬰期老祖的修為都摘不下來。
邱祁覺得有點(diǎn)郁悶。
黑衣則繼續(xù)散發(fā)冷氣,眼睛盯著他幽幽得不行,充滿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生氣,
“你這個雙兒怎么這么不知廉恥!”竟然想扒他的衣服。
雖然他實(shí)際上很樂意,但前提是他不是個‘陌生男人’,他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前輩竟然如此的……真是都不好意思形容!
邱祁聞言笑瞇瞇,也懶得裝溫柔裝純潔,扒不了衣服那就摸摸先占占便宜也是可以的。
兩只爪子毫不羞恥的襲擊上人家的八塊腹肌,流連忘返摸得男人露出的耳根都紅透了,才勾起男人下巴,一副逼良為娼調(diào)戲良家婦男的惡霸形象。
“廉恥是什么東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我稀罕的男人就行了,等著,等出秘境我就叫我爹拿八級丹藥去請九級煉器師,我就不行扒不掉你這身礙眼的衣服!”
邱祁說完,就湊到男人露出的嘴唇上重重啃了一口,以解分別多年的相思。
靈魂交纏的熟悉感讓他沉迷又歡喜,又找到這個男人了,真好。
而遭受猛然襲擊的黑衣則整個人瞬間僵硬,本就紅透的耳根更仿佛滴血般,被唇上美好的觸感弄得又氣又喜。
一吻結(jié)束。
黑衣紅著耳根盯著邱祁,語氣十分復(fù)雜,“你,喜歡我?”
終于開竅了!
邱祁點(diǎn)頭,很是理所當(dāng)然,“是啊,不喜歡你我干嘛親你?我又不是見到個男人就想撲的花癡?!?br/>
這話……黑衣實(shí)在不敢茍同,他這個見面就被撲的例子可就在這里擺著。
當(dāng)然他不會蠢到再明說,剛剛他可見到了邱祁的真正面目,兇殘又不講理不解釋。
“你為什么喜歡我?如果沒錯的話,我們才第一次見面而已。”
黑衣語氣酸酸。
能不酸么,之前在一起幾十年的日夜相處這人對他一點(diǎn)都不假辭色,結(jié)果換個裝扮帶上面具,就一見鐘情了……難道他長得很磕磣?
這個內(nèi)息獨(dú)白的問題邱祁沒法回答,不過說出來的問題他倒是能解釋。
邱祁想想也懶得找其他借口了,直接說真話,
“你相信生生世世的羈絆嗎?”
“什么意思?”
“我說我們有生生世世的羈絆你信嗎?”
邱祁眨巴眨巴眼睛,開始真假摻半的胡扯,
“五十多年前我遭受到了一場巨大的打擊,因?yàn)橐恍┰蛭姨^傷心就哭昏了過去,而當(dāng)我醒過來之后,我腦中就出現(xiàn)了許多模模糊糊的片段,而這些片段里面最多的就是一個看不清相貌的男人……”
“夢里片段我和他關(guān)系十分親密,我感覺他就像我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的愛人一般,雖然很奇妙,但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讓我實(shí)在沒法忘記?!?br/>
“先前你救我擁抱時,就是那種感覺。”
黑衣聞言愣愣盯著他。
難道說,前輩懸賞的那個男人,就是這樣……來的?
“你先前抱住我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嗎?”邱祁眼睛里充滿著小心翼翼的期待,濃情又執(zhí)著。
這樣的目光簡直能讓人心尖兒都融化。
黑衣完全說不出一個沒字,特別的感覺有沒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抱住這人時那種柔軟和藥香讓他晃了心神。
黑衣又紅了耳根,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說明什么,單憑一點(diǎn)感覺你就如此草率,萬一弄錯了怎么辦?何況你喜歡我,不代表我就喜歡你,你現(xiàn)在這樣跟強(qiáng)搶的盜匪有什么區(qū)別?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片段,你就從來沒注意過身邊的人嗎?”
邱祁再次眨巴眼睛,“你是在勸我去喜歡別人嗎?”
黑衣:……他沒有!他不許!他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