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tài),紅衣少女怒火中燒,兩只手因用力握拳發(fā)出了一陣清脆的骨節(jié)作響聲。
“看你的動作,想必你也練過些的詠春,卻沒想到居然這么下三濫,真給國術(shù)丟人?!?br/> 吳道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回道:“標(biāo)指,撩陰,這些不都是詠春慣用的招式,怎么就下三濫了,再者說了,誰告訴你我練過詠春了,這么說可真是抬舉我了。”
“你...”少女被懟的一時(shí)語塞,憋了半晌,才一臉憤恨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姑奶奶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國術(shù)。”
話音剛落,少女雙腳猛地發(fā)力,整個人向前竄出,直接落在了吳道面前。
吳道自然做足了準(zhǔn)備,不會讓對手偷襲成功,腳下步伐靈動,直接后撤出三步,瞬間和攻來的少女拉開了距離。
傳統(tǒng)功夫講究前竄一丈,后撤三米,兩人這么一搭手便已經(jīng)對對方的虛實(shí)有了些許了解。
少女再進(jìn),卻被吳道一個刺拳攔住,接著身形一閃,吳道又繞到了少女的身側(cè)。
少女一愣,臉上的怒意已然變成了詫異。
“你這不是詠春。”
吳道雙手握拳立于胸前,腳下步伐靈動,臉上掛著譏笑,似乎是一只狡猾多端的老貓?jiān)谕媾砸詾槭堑睦鲜蟆?br/> “我都和你說了,我練的不是詠春,或者說,不僅僅是詠春?!?br/> 其實(shí)在吳道剛看到自己專精上寫的是綜合格斗時(shí),吳道是有些不開心的,因?yàn)樗鶎W(xué)習(xí)的所有擊技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人。
與其說自己練的是綜合技,不如說自己練的是殺人技。
面對變換莫測的步伐,更加長的臂展,在吳道不斷的刺拳壓制下,紅衣少女只能不停的閃躲。
“這是...拳擊?”
有很多次,少女感覺對方的拳風(fēng)已經(jīng)擊中自己的面門了,可是偏偏速度慢了那么一點(diǎn),才讓自己僥幸躲過,沒有吃到那如鐵錘般的一拳。
“這個男人在耍我?”
這個想法在少女腦中顯現(xiàn),之后便無可救藥的擴(kuò)散開來,少女的雙肩因?yàn)閼嵟⑽㈩澏镀饋恚麄€人雙眼血紅,原本還算白皙的臉上青筋暴露,整個人猶如瘋了一般,身子橫扭閃過吳道的刺拳便直接往吳道的禁區(qū)里插。
“找死?!眳堑览浜咭宦?,直接提胯上前,右膝如一桿鋒利的長矛一般,直奔少女的小腹而去。
這么短的距離,這么快的速度,少女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任憑少女如何想象,也實(shí)在想象不到對方會在拳擊的動作中夾雜著泰拳的招式。
一擊命中,吳道顯然沒有點(diǎn)到為止的意思,整個人滑步上前,左拳由下至上,一記勾拳直接轟在少女稍顯柔弱的軟肋上。
看著對方彎腰捂著右肋,整個人搖搖晃晃,似乎有些站不穩(wěn)的樣子,眼淚鼻涕順著臉頰流了一地的樣子,吳道忍不住直搖頭。
哎,自己怎么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diǎn)呢。
少女哭了,不僅僅是因?yàn)楸槐嗡鶐淼耐纯?,更多的是一種屈辱,一種再一次被現(xiàn)代格斗擊敗所帶來的屈辱。
和上一次被地下拳臺的冠軍擊敗不同,這一次的對手,明顯不是職業(yè)干這個的。
難道...國術(shù)真的不行了嗎?
看著少女的哭聲越來越大,吳道真的有些懵了,好歹也是出來混的,不至于這么不抗揍吧。
不知出于何種心態(tài),吳道居然上前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仿佛是在安撫一只受傷的小動物一般。
“滾啊?!鄙倥执虻魠堑腊丛谧约侯^上的手,聲嘶力竭的怒喝道。
看了看泣不成聲的少女,吳道又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四個黑衣人,不禁搖了搖頭。
其實(shí)他每一擊都下了殺手的,可這幾個人如今依然能夠痛哭,能夠哀嚎,這讓吳道很是不爽。
該死的遲緩狀態(tài)明顯是影響了他肌肉的爆發(fā)力。
“該你了。”收回目光,吳道的雙眼盯著斜靠在門口一直未動的墨鏡男,嘴角上揚(yáng),似乎帶著一絲挑釁。
墨鏡男沒動,而是抬頭看了一眼天,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時(shí)間不早了,再拖下去就來不及去接暖暖了。”
“放心,我會盡快解決你的?!?br/> 吳道冷哼一聲,腳下蓄力,整個人宛若一張繃緊的弓弦,下一秒便能發(fā)射出去。
可就在這時(shí),墨鏡男的一個舉動卻讓吳道繃緊的肌肉瞬間卸力,整個人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下來。
只見墨鏡男將手伸進(jìn)外套里,似乎是在摸索什么東西一般,隨著他的動作,一把漆黑的手槍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黑洞洞槍口正對準(zhǔn)了吳道。
“握草,有這玩意你早拿出來不就好了,害我白費(fèi)這么多力氣?!?br/> 吳道還是很識時(shí)務(wù)的,立刻收了自己的氣勢,高舉雙手做投降狀。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況對方拿的還是手槍。
“你身手不錯,跟我走一趟吧,也許能入天爺?shù)难邸!蹦R男偏了偏頭,示意吳道跟自己離開。
“等等?!?br/> 吳道剛走兩步,就聽一個女聲從身后傳來,回過頭去,便見剛剛那紅衣少女猛沖半步,以之前吳道同樣的姿勢,一拳砸在了吳道的肋骨上。
“靠,不用這個記仇吧?”
吳道捂著肋骨,一陣難以言喻的痛苦傳來,讓吳道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被爆肝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啊。
......
天色漸暗,黑色的轎車駛?cè)氤墙嫉囊蛔勒瑑?nèi)。
從車上下來三人,正是吳道,紅衣少女和墨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