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樓漪染壓根就只是心血來潮而已。前些日子她早已經(jīng)探查過這座銅宮之中的建筑和地形情況,也早已經(jīng)將這里的地形熟記于心。
可是這一次跑操,她卻敏銳的察覺到有很多地方與她記憶中的并不一樣。跑過一座假山的時候,樓漪染回頭看了一眼,終于忍不住問魏央:“我怎么感覺這里的東西,跟我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
魏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還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里是什么樣子?”
樓漪染卻搖了搖頭:“記不得。不過是感覺不太對?!睒卿羧就嶂X袋,做出細思冥想的樣子。
她當然不會告訴魏央她早已經(jīng)將這里的地形熟記于心。有些技能是要保密的,不管是對誰。尤其是現(xiàn)在在銅宮,魏央是敵是友尚未可知,她當然不能過多的暴露自己。
魏央見她凝眸細思,便不疑有他,臉色也稍稍恢復了些正常,笑道:“那應(yīng)該是你記錯了。銅宮的地形一向如此?!?br/> “哦?!睒卿羧军c了點頭,似是明白了。
可她心里卻存了疑,扭頭看了魏央一眼,見他神色如常,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嘖嘖稱嘆:他們這些經(jīng)常生活在權(quán)力中心的人,果然個個是演戲的好手。這要是放到現(xiàn)代,絕對一個個都是奧斯卡的影帝影后級別的人物!
魏央并不知道樓漪染在想些什么。見她向自己看來,便回給她一個淡淡的微笑,腳下不停,眸底卻劃過一抹深沉。
之后的路,樓漪染便多留心了起來。發(fā)現(xiàn),繞著高山整個一圈,變化雖不大,但變化了的地方卻并不少,足有十余處。
樓漪染暗自在心中將這些地方打上了標記,打算改日再來查探一番。
之后的路,兩個人各懷心事,便也沒有再多做交流。
回去之后,便已經(jīng)有人燒好熱水,準備好了干凈的衣服。
樓漪染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只覺得渾身舒爽不已。換了衣服出來,吃過早飯,樓漪染便一直呆在房間內(nèi)。
她無聊地支著腦袋,左看看,右看看,整間屋子并不大,一眼便能望到頭。屋子里的擺設(shè)也并不多,她實在無聊極了。
樓漪染抓了抓頭發(fā),突然起身,出了門,走到隔壁魏央的房門前,敲了敲門。
魏央正在房間內(nèi),聽見有人敲門,便知道是樓漪染,畢竟在銅宮里雖住著不少人,但是要見他,不需要經(jīng)過暗衛(wèi)通傳的,只有樓漪染一人。
“請進?!彼蜌獾爻雎?。
樓漪染推開房門,抬腳踏進房內(nèi),看了看身后,又朝屋子里瞧了瞧,不由得驚奇道:“哇!你這屋子通了陽光,看起來真是好看!你在做什么?”
樓漪染說著朝魏央走過去,見他手中拿著一本書,便湊到跟前去瞧了瞧:“在看書??!是什么書?”
瞧了半天,樓漪染無論怎么轉(zhuǎn)腦袋,都不認識魏央手中那本書上的字,不由有些泄氣的起身:“這都是些什么字啊!一個都不認識!這就是你們齊夏的文字么?看上去好復雜?。“?!我還說找你借本書看看呢!這下倒好了,我連個字都不認識,還看什么書?。 ?br/> 樓漪染有些泄氣地走到門口的桌子旁坐下,便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魏央笑看著她自然的模樣,將書放到桌上,笑道:“這是一本古書,我也不太識得這上面的文字,所以正在一個個猜呢!”
“猜?!”樓漪染撇撇嘴,“一本書的內(nèi)容,豈是靠猜就能猜出來的?既然是本古書,你這里有沒有如今的書?我看看我認不認識那些字。”
魏央此時才注意到樓漪染說話的語氣和她話中的意思,奇怪地笑道:“什么叫你們齊夏?你不是齊夏的人么?哪有人連自己識不識字都不知道的?”
他雖這么說著,卻還是在身后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來,走過來遞給樓漪染,也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看看,識不識得?”
樓漪染瞧著封皮,上面寫著《齊夏英雄傳》五個字,她自然是識得的。不由有些激動了起來,翻開書,隨便看了看,笑道:“好,很好,我識得!你這里還有別的么?就是說齊夏歷史的書,都借給我,我回去看看?!?br/> 魏央見她如此激動,越發(fā)覺得猜不透她了。見她急切地跟他要書,而且竟是要看生澀枯燥的歷史書,不由心中越發(fā)好奇了,點了點頭,便起身重新走回到書架前,選了幾本書,又走了回來,放到桌上:
“這幾本你先拿回去看,看完了,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歷史書有些艱澀,有很多地方都會有歧義?!?br/> 樓漪染隨手拿起那幾本書,隨手翻了翻,早已經(jīng)笑得眉毛不見眼睛了。她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很好!我這就回去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定來煩你!”
說著,一仰頭將杯子里的茶飲盡,便起身,也不再同魏央道別,便翻著一本書,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接下來的兩日,樓漪染除了早上出來跟魏央一起做早操,然后跑操,偶爾有問題跑去問一問魏央外,基本都不出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