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漪染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君久墨的懷里。君久墨的一雙眸子通紅一片,似乎一夜未睡似的。見她醒來,也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樓漪染半晌反應(yīng)不過來:“你看著我做什么?”
“因為你好看?!本媚敛涣邌莸乜洫?。
樓漪染嗤笑一聲,突然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去了銅臺的,而且認(rèn)識了樂瑤,還有......魏堅。
她被下了藥。后來,她好像看見了君久墨。
這一想,視線不由得朝兩人的身上看去。見君久墨穿著衣服,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
君久墨好笑地看著她滿臉慶幸的神色:“阿染是在慶幸什么?難道阿染不想對本君負(fù)責(zé)么?”這聲音聽上去多么委屈。
君久墨跟樓漪染開玩笑的時候,總是喜歡自稱“本君”。然而,樓漪染此時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并沒有注意到君久墨這一稱呼的變化。
樓漪染心頭一跳,小心翼翼地看著君久墨:“那個,夫君,我應(yīng)該沒有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吧?”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應(yīng)該沒有做什么吧?
君久墨看著她滿臉的忐忑,緩緩地躺了下去,苦惱道:“阿染可是太能折騰了,害得為夫累了一夜。為夫要先休息休息?!?br/> 太能折騰?累了一夜?
樓漪染聽著君久墨的話,自動腦補著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臉不由得一下子便紅了起來。天哪!不會吧?!
她跟君久墨之間,難道真的發(fā)生了什么?
她雖然并不抗拒,可是如果發(fā)生了什么的話,就總覺得怪怪的,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變了。
見她皺著眉頭,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似乎很是苦惱的樣子。君久墨微微一笑,伸出長臂,將她擁在懷里,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傻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不過,我確實累了,我先睡會兒,起來再告訴你?!?br/> 樓漪染本想再確認(rèn)一下,可見他的眼下一片陰影,又忍不住心疼地點了點頭:“恩。你睡吧?!?br/> 他一定是累極了吧?
她雖是早就計劃要上銅臺的,可卻并沒有告訴他。他昨天突然跑去,不見了她,一定很著急吧?他能找到銅臺,能找到她,而且那么及時。
她現(xiàn)在想起來,當(dāng)時他抱著她的時候,身體似乎在顫抖。
這個男人,他當(dāng)時一定是嚇壞了吧?
樓漪染忍不住抬手,用手指輕輕地去描繪著他的眉眼,他的輪廓。心中一片幸福靜謐。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叫她還怎么放得下?
君久墨這次是真的累極困極了,一覺醒來,便已是又過了一日了。
他抱著樓漪染,樓漪染卻也并沒有動,只是任由他抱著,在他懷里安然地陪他一起睡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君久墨已經(jīng)醒了,依舊是昨日的姿勢,正在低頭看著她。見她醒來,他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笑道:“阿染,早上醒來,第一眼便看到你,真好?!?br/> 樓漪染也笑著,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吻:“夫君,早上醒來,便能看到你,真好?!?br/> 兩人相視一笑。
“餓了吧?”君久墨笑著捏了捏樓漪染的小鼻子。
樓漪染皺了皺鼻子,正要說話,這時肚子卻叫了起來,幫她說了話。
樓漪染抱著肚子:“它怕是餓壞了?!?br/> 君久墨也笑笑:“我已經(jīng)叫他們準(zhǔn)備好了,起床就能吃了。”
樓漪染笑著,又在君久墨的唇角印下一吻:“夫君,你真好!”
這一次可就沒有那么容易逃脫了。
她的一吻落下的時候,君久墨的手也已經(jīng)抬起來,按在了她的后腦上。瞬間便攻城略地,占據(jù)了她的口腔,還不忘說一句:“阿染,是你誘惑我的?!?br/> 樓漪染撇撇嘴,心中卻裝滿了甜蜜,笑著回應(yīng)起了君久墨的親吻。
經(jīng)過一場劫難,除了他,仿佛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樓漪染氣喘吁吁地推開君久墨,抿了抿唇,垂著頭,雙頰一片陀紅。她微斂雙睫,如蝶翼般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看上去可愛極了:“夫君,我們該起床了。”
君久墨看著她害羞的模樣,笑道:“好?!闭f著便起了身,率先下了床,卻又彎下腰來,一把將樓漪染從床上抱了起來,摟緊自己的懷里。
樓漪染正要起床,就被君久墨抱住了,不由得臉越發(fā)紅了,嗔道:“你做什么?!”這個男人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突然特別黏她似的。
君久墨卻笑著抱起她,將她放到梳妝鏡前,然后沾濕了毛巾,給她擦臉。又溫柔地拿起桌上的梳子,給她梳頭綰發(fā)。
先前,君久墨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墒墙袢眨瑯卿羧緟s怎么都感覺君久墨很是不對勁。
她從鏡子里看君久墨的臉,可是看了許久,也看不出君久墨神情的異樣。他認(rèn)真地幫她梳頭,為她綰發(fā),又從懷里拿出一根木簪子插入她的發(fā)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