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們定好時間來告訴我們一聲。”樓漪染說著,便拉著君久墨上樓了。既然要去冒險,自然要購齊裝備,以防萬一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補補覺,以免到時候沒有地方睡覺。
肖衍在兩人的身后道:“原定是明日的。要用到的東西已經(jīng)給兩位準(zhǔn)備好了,明日一早我便叫人拿來,如何?”
樓漪染的腳步一頓,扭頭看向肖衍,清澈的眸子認(rèn)真地看著肖衍的眼睛,半晌才淡淡一笑:“好啊。在哪里碰面呢?”
“就在山下吧?!毙ぱ苡值馈?br/> 樓漪染點頭:“好,那明天見了?!彼f著,便拉著君久墨就走,走路的速度極快,似是不想再聽到肖衍說話了似的。
肖衍無奈地看著樓漪染近乎逃也似的背影,嘴角緩緩地勾起一抹冷笑。然后,轉(zhuǎn)身同阿朱一起離開了。
樓漪染和君久墨一進(jìn)房門,樓漪染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明天出發(fā)?哈哈哈!我看他們明天怎么出發(fā)!”
君久墨笑看著樓漪染,他在樓漪染的身邊坐著,又極為了解樓漪染。她吃飯的時候,突然拿手捋了筷子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后來見她夾菜的時候,筷子都有意無意地在整盤菜里攪一下。
等輪了一周之后,又扒拉了兩口飯,才用自己的筷子給他夾菜。他便明白了,她第一次,定然是在自己的筷子上下了什么藥,而第二次給他夾菜的時候,定然又是將解藥抹在了筷子上。
只是她的動作隱秘,看上去不過就是一個小動作而已。最重要的是,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膽大心細(xì),完全一副自然而然的樣子。若不是了解她,恐怕他也已經(jīng)被她騙過去了。
君久墨好笑地看著樓漪染,她已經(jīng)笑趴在了桌子上,兩只手捂著肚子,不住地“哎呦”地叫著:“不行不行,笑得我肚子都抽筋了?!?br/> 即便如此,她卻還是忍不住地大笑不止。
君久墨只能無奈地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笑完。
樓漪染笑了好久,才漸漸地停了下來,整個人都已經(jīng)趴軟在了桌子上,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肖衍今晚肯定要拉一個晚上了,哈哈哈!”
“你下了巴豆?”君久墨好笑地看著樓漪染。這個惡作劇,可真是……
樓漪染笑著抬起頭,抬手擦了擦因為太過劇烈的大笑而從眼眶擠出來的淚水,看著君久墨,面上卻漸漸平靜了下來,嘴角也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那可是我特意研制的巴豆!整個天下,僅此一家,絕無分號!”
樓漪染得意地?fù)P了揚眉毛:“夫君,我偷偷告訴你,那藥是只針對男子的身體研究的。哈哈!阿朱沒有事,肖衍就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來,只會當(dāng)是自己吃錯了肚子!哈哈哈!夫君,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俊?br/> 樓漪染笑著,扭身趴進(jìn)君久墨的懷里,兩只手放在君久墨的胸前,仰著頭看著君久墨,那雙無辜而單純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君久墨,似乎是在等著他的表揚似的。
君久墨笑著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瓊鼻:“是!我的阿染,最是聰明的!”
樓漪染又笑了起來,瞇著眼睛,咧著嘴,笑得好不開心。得到君久墨的夸獎,仿佛比她算計到了肖衍,還要讓她開心滿足。
君久墨雙手擁著她:“不過,我們還是要做好準(zhǔn)備的。肖衍的性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被一個巴豆給打敗的?!?br/> 樓漪染點點頭:“恩?!彼肓讼?,又笑了起來,“呵呵,幸好我的秘密武器都是隨身攜帶的,哈哈!肖衍一定想不到!夫君,我要將所有的財寶都搬空!”樓漪染豪情萬丈地向君久墨宣布。
此時的君久墨,只當(dāng)做樓漪染是在開玩笑,并沒有將樓漪染這句話放在心上。畢竟,就算帶上所有的紫衣侍者,那座墓葬中的財寶肯定不會少,他們這些人,若是將所有的財寶都搬空,還不知道要搬到什么時候去呢!
然而,當(dāng)在墓葬中見識到樓漪染所說的“秘密武器”之后,君久墨才突然明白了樓漪染這句話的意思。
才剛起床,吃了飯,兩人回了房,說了幾句話之后,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既然明天一早就要出發(fā),他們自然要養(yǎng)好了精神才行。
而這一夜,轉(zhuǎn)朱閣那間樓漪染曾經(jīng)去過的房間內(nèi),肖衍無數(shù)次起身,捂著肚子朝茅廁跑去,甚至都用上了輕功。
阿朱聽到了動靜前來看他,奇怪他這是怎么了。
請來了大夫,大夫說是吃壞了肚子,開了藥??墒呛攘怂幹螅ぱ苤挥X得肚子越發(fā)疼了。
阿朱請來的大夫正是轉(zhuǎn)朱閣專門用來給人看病的大夫,其醫(yī)術(shù)并不簡單。見肖衍難受,見肖衍吃了藥非但沒好,反而越發(fā)嚴(yán)重了,便叫人將煎藥的人叫來,又檢查了殘渣,確認(rèn)無誤后,又給肖衍把了脈,依舊只是吃壞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