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還在休息,身后出現(xiàn)了幾個人。君久墨并沒有抬眼,他此刻時刻關(guān)注著樓漪染的情況,生怕她真的睡著了,不停地跟她說這話。
肖衍和阿朱聽到腳步聲,都轉(zhuǎn)頭看去,卻并不認識此人,不由疑惑地問道:“閣下是?”他們既然狹路相逢,自然要打聽清楚對方的門路,以看是敵是友。
那人卻高傲地冷哼了一聲,揚起下巴從幾人身邊走過,連頭也不低一下。他身后跟著的人倒是沉穩(wěn)許多,朝幾人看了看,卻也并不言語,一行十多人,便經(jīng)過幾人的身邊,往甬道內(nèi)走去。
“這人怎么從未見過?”阿朱擰著眉頭。轉(zhuǎn)朱閣是齊夏最大的情報組織,她當然也知道各方情報,可是方才從面前經(jīng)過的那人,她卻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竟是從來都不曾見過的。
肖衍笑道:“齊夏那般大,你就算掌管了天下情報,也不一定能記得住吧?”這天下那么多人,她怎么能一一記?。磕秦M不是要累死了?
兩人如今都敞開了心扉,接納了彼此,說話間便很是親密了起來。
阿朱竟一時有些不太適應與肖衍這樣的親昵,面上帶著一抹潮紅,眉梢眼角都藏滿了笑意:“你不知道,宮主當初看上我,便是因為我這項過目不忘的本事。這天下的所有人,我倒并不一定都見過的??墒?,有些來頭的那些人,卻是宮主要求我們一定要記住的??催@人穿著不俗,一臉傲慢,身后跟著十多個高手。這樣的人物,我沒道理沒有見過的?!?br/> 肖衍與阿朱接觸的時間到也算得上長的了,他當然也知道阿朱這項能過目不忘的本事。只是,她如今說,他們宮主要求他們一定要記住這天下間有頭有臉的幾個人,可見他們宮主對天下局勢是十分關(guān)心的,這樣的人……
肖衍斂眸沉思片刻:“想來不是齊夏的人,或者,以前并不曾有什么出眾之處,又或者……”
“易容!”阿朱低叫一聲。
肖衍也微微一笑,他要說的,顯然也是這個。
這天下間,她沒有見過的人,她更傾向于第三種可能性。因為那個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不像是個突然出名的人。那也就是說,第二種可能是可以排除的。
而第一種可能性便更加小了。齊夏的天下幅員遼闊,周邊國家林立,但是不管是齊夏,還是周邊國家,他們都有收集情報,所以第一種可能性也可以直接排除掉。
那么也就只剩下第三種可能性了。而這種可能性也是肖衍和阿朱兩人都有所傾向的可能性。
轉(zhuǎn)朱閣既然能被世人稱作最大的情報中心,自然有它的道理。
“只是不知,這人到底是誰?!毙ぱ艹聊肆季?,才淡淡吐出這句話。
君久墨緊緊地抱著樓漪染的身體,想用自己的身體幫她取暖,可是,樓漪染的身體卻依舊是越來越冷,就像是被人放入了冰窖之中一般。
君久墨的心也隨著樓漪染的體溫而變化著,一點點地收緊。他低頭,親吻她,跟她說話,逗她笑,可是她如今卻只是簡簡單單地回應他一個“嗯”字。
“阿染,你別睡啊!乖,我這就帶你出去!這就帶你出去!”君久墨說著,就起身,抱著樓漪染朝來路走去。
可是走了半天,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還在原地。
肖衍、阿朱、風晉,還有肖衍帶來的那個人也相繼起身,跟著君久墨往外走。他們確實也越來越覺得冷了,還是先出去暖暖身子再做計較。
可是一行人走了半日,兩邊的景色根本就沒有變化。見君久墨也沉吟著朝上下四周看去,幾人也都紛紛轉(zhuǎn)移了視線,疑惑地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竟還是他們方才休息的地方。
“難道,這地方,只許進,不許出的么?”阿朱疑惑地道。
眾人聞聽此言,心中都是一沉。
若是只許進不許出的話,那么他們就只能繼續(xù)往前走。除非找到出路,否則他們就將被困死在這古墓之中了。
想想都覺得萬分恐懼。
風晉注視著君久墨,等著君久墨的命令。
君久墨沉吟片刻,突然轉(zhuǎn)身,朝前走去。這下子,身邊的景物果然變化了,他看得出來自己是在往前走了。
君久墨的心中一沉:“走吧,?!?br/> 他們已經(jīng)是毫無退路,只能繼續(xù)往前。
眾人見他往前走,便也都跟著轉(zhuǎn)了身。見兩邊的景物又有了變化,不由暗自嘆息,果然是被阿朱給說中了的。
肖衍緊緊地將阿朱擁在懷里,兩人依偎著取暖。
樓漪染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近乎透明了。
君久墨垂眸看看她的臉色,又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抱了抱:“阿染,堅持住,不要睡,我?guī)愠鋈?,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