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是被耳邊嘀咕聲吵醒的,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空蕩的房間怎么有孩子的聲音,尋著聲音看過去。
玉溪第一反應(yīng)給了自己一耳光,這一耳光用了力氣,疼,半邊臉都麻了。
對面的兩個男孩,已經(jīng)傻了,好半天沒回神,眼神里有些膽怯的看著玉溪。
最大的男孩十六歲的呂玉清,忙拉著九歲的弟弟玉枝往身后藏了藏,才小心翼翼,略帶試探的問:“姐,你怎么了?”
玉溪眼底依舊是震驚的,這也太真實(shí)了,對了,她最后的意識,只記得她蹲的時間太長,沒站穩(wěn)撲倒在地,然后感覺到胸口被什么扎入很疼,聞到了血腥味,可沒堅持多久,就沒意識了。
玉溪想到胸口處的傷,扯著脖領(lǐng)子往胸口看,愣了,沒有任何的傷痕,又掐了自己一把,依舊很疼。
玉清都呆了,姐姐睡了一覺怎么魔障了,拉著弟弟就往屋外跑,嘴里還大聲的喊著,“媽,爸,你們快看看姐,姐魔障了,自己打自己,臉都腫了?!?br/> 玉溪聽了這話,心頭一震,剛才真的是弟弟,是她同父異母的大弟弟,躲著的男孩是小弟。
玉溪環(huán)視著屋子,這是她的房間,三年前的房間,她有印象,她回來了,不是做夢,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玉溪嘴逐漸的咧開,一定是她懺悔起了作用,所以她回來了,回到了三年前,一切都沒發(fā)生的時候。
玉溪光著腳下了床,踩在泥土地上,門被推開了,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爸爸,爸爸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呂滿站在門口,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閨女的模樣的確魔障了,直勾勾的盯著他,挺滲人的,剛要開口,跟進(jìn)來的妻子拉了一把,“別動,別刺激了小溪?!?br/> 呂滿又把話咽了回去,可閨女這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也不說話,一直在哭。
玉溪還不知道爸爸心里怎么想的,她不在乎,她只想哭,爸爸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躺在冰冷的墓地。
還有繼母,繼母也沒帶著弟弟們走,也沒給她留下母女緣分盡了的話。
對,還有弟弟們,兩個弟弟都還在!
玉溪再往后看,爺爺奶奶不在,他們不住一起,玉溪有些失望,可當(dāng)對上年君玟的目光,腦子有些發(fā)白。
年君玟怎么在,不是應(yīng)該在她高考后才來嗎?
玉溪腦子嗡了一聲,一下子跳了起來,年輕活力的少女,又常年幫家里干活,運(yùn)動神經(jīng)不錯,跳的挺高的。
這下子可嚇壞了呂滿了,他閨女是怎么了?
玉溪也不管眼前的親人了,她只有一個念頭,她只想知道日期。
玉溪轉(zhuǎn)過身,直勾勾的盯著墻上的日歷,日歷是過一天撕一張的,八月十五號,高考都結(jié)束快兩個月了,考完了。
玉溪腦子一片白,她是重生了,可重生的時間點(diǎn)不對,這個時間點(diǎn),她已經(jīng)因?yàn)榻榻B對象的事和繼母爭吵,家里爆發(fā)了大戰(zhàn)。
然后聽了李苗苗的竄騰,放棄了十拿九穩(wěn)的首都大學(xué),反而去考了首戲,一心想著能當(dāng)明星,賺很多很多的錢,狠狠的打繼母的臉。
最要命的是,她得罪死了年君玟,繼母給她介紹的對象,村子里最有出息的孩子,才二十四歲就已經(jīng)成了上尉軍銜,副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