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趙希哲獨自一人叫了輛貨拉拉回到潮候府家里搬走了所有屬于他的東西,原本是準備吩咐fanny來的,最終他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
也不知道該說是心有靈犀還是昨晚以后再也不見,謝寵沒在家,倆人避免了尷尬。
趙希哲在家里走來走去看了半天,最后只帶走了一些衣服。
兩人逛街買的成對的水杯、睡衣、拖鞋這些東西趙希哲都沒拿。這些東西留有太多謝寵的存在,拿了只會惹人回憶。他趙公子要開始全新的生活,告別過去。
要happy,要浪,從此以后他就是一批無拘無束的野馬……
“我們?nèi)ツ??”貨拉拉司機等了半天看客人還不說目的地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
趙希哲撓了撓頭,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無家可歸了:“額,去酒店吧,法云安縵。”
司機師傅手腳麻利的啟動車子隨口問道:“跟老婆吵架被趕出來吧?”
趙希哲愣了一下輕笑著點點頭沒說話。
“小伙子我跟你說,越是這樣你不能猶豫,就要走的干脆!女人不能慣著!”司機一臉過來人表情給趙希哲支招。
“師傅你挺有經(jīng)驗啊?!?br/> “哎呦我跟你講啊小伙子,當年我也被我老婆趕出來過,當天我就帶著所有東西走了。你這不行,怎么就拿這點衣服呢,你要拿出再也不回來的態(tài)度?!?br/> 趙希哲有些好奇的捧哏:“那后來呢?”
司機單手握著方向盤,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后來我就再也沒回去……”
趙希哲心想都這樣了還給人做情感導師呢,心可真枷柏大,臉上恭敬的捧了一句師傅有魄力。
“那是必然!別說她不讓我回去,就是她讓我回去我都不回,爺們兒不稀罕她那倆糟錢!”師傅傲然。
趙希哲徹底無語,詞窮了,只能干巴巴的給老司機遞上一根煙以示尊敬。
“九五之尊,好煙吶,想當年我也出入打車抽好煙喝好酒.......”
師傅自言自語的念叨著,眼神逐漸迷離。趙希哲安靜的坐在一旁沒出聲,他看懂了師傅的眼神,那是在追憶曾經(jīng)軟飯硬吃的青春,那是師傅逝去滴年少輕狂.......
“好嘞,師傅就是這了。”
老司機不愧是老司機,腦子里明明想著其他的事開車卻絲毫不亂,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從錢塘江邊開到了位于西湖風景區(qū)里面的法云安縵。
“好的,小伙子記得繃住,千萬不能先服軟啊?!崩纤緳C一邊給趙希哲拿行李一邊說著。
“我繃住了,沒服軟。”趙希哲笑呵呵的接過行李告別老司機轉(zhuǎn)身走向酒店。
法云安縵如果按照正宗的叫法應該是安縵法云,安縵在梵語里是寧靜的地方,也是這家酒店的名稱。杭城的這家之所以要加上法云二字是因為它被7座寺廟包圍著;像北京的頤和安縵,上海養(yǎng)云安縵,麗江大研安縵都是同樣的路數(shù)。
安縵酒店的理念就是崇尚自然和諧,使勁往骨子里奢華不想讓人看出來的那種。
就拿杭城的這家法云安縵來說,它是在一座唐朝時期就存在的古村落上改建而成,每一件房子都是在原有的民居上修繕而成。
懂行的人來會說一句牛逼,像我們趙公子這樣不懂行的人就覺得這特么就是個plus版農(nóng)家樂。
裸露在外的泥墻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和房門上頗有藝術(shù)感的書法提名趙希哲完全欣賞不來,到處飛舞的蚊蟲讓他覺得回到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