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忌一首詩吟罷,席中諸人頓時爆發(fā)出一陣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就連陳圓圓也捂著嘴,笑個不停,心里想道,這個趙公子,可真是笑死個人,好生風(fēng)趣呢。
就連周奎,聽到此詩也是笑了半晌,心想這個秀才雖然招人討厭,但是從這首詩來看,卻也是個風(fēng)趣之人。
錢謙益一邊擦著身上的水,一邊也不禁莞爾,心想趙無忌這小子,這是從哪來的歪詩,也難為他能做得出來。
在場眾人,只有周鐘臉色鐵青,他覺得自己又被趙無忌狠狠嘲弄了一番,他覺得趙無忌這首詩,就是為了故意戲弄他而作,自己又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而現(xiàn)場眾人的笑聲,也讓他聽著分外的刺耳,仿佛所有人都在嘲笑他一般。
周鐘猛然大吼一聲:“趙無忌,你夠了,你這是在故意嘲諷我,是不是?”
趙無忌訝異地說道:“周兄何出此言?周兄讓我作詩,我便做了,為何周兄還說我嘲諷你?”
周鐘指著趙無忌,氣得渾身發(fā)抖,“你……你……”半天沒說出話來,在場眾人也都覺得周鐘未免有些太敏感了,趙無忌無非是做了一首搞笑的詩而已,又哪里嘲諷你周鐘了。
周鐘卻覺得自己鄭重其事地邀請他作詩,卻被他狡猾地用一首歪詩推脫過去,自己本想挑起趙無忌和周奎之間的紛爭,如今見周奎也是笑得開心,顯然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
過了一會,他方才穩(wěn)定情緒,說道:“周某誠心誠意邀請趙賢弟作詩,趙賢弟何以用這么一首歪詩來推脫周某?趙賢弟為何不再做出來一首類似春江花月夜那樣的好詩?莫非趙賢弟已經(jīng)江郎才盡了嗎?”
趙無忌凝望了周鐘片刻,說道:“趙某早就說過不喜作詩,周兄三番五次逼迫在下作詩,如今在下做了詩,周兄還不滿意,不知周兄想讓趙某如何?”
停了一停,他繼續(xù)說道:“春江花月夜那樣的詩,趙某自認那日是妙手偶得,今后恐怕也做不出來那樣高度的詩了,不過趙某上次作詩,便引得周兄和一眾開明士紳踴躍解囊,相助難民,不知如果趙某此番認真地做一首詩,又會有什么好處呢?”說罷,故意做出一副貪財?shù)臉幼?,看著周鐘?br/> 周鐘說道:“你要什么賭注,我周鐘跟隨便是,不過你可不能像剛才那樣,隨便拿一首歪詩推脫從事?!?br/> 他轉(zhuǎn)眼看到冒辟疆也在席中,便說道:“冒公子也是四大才子之一,那日東園詩會上,冒公子不在場,才讓你僥幸得了第一,你若是肯和冒公子各自作詩一首,我才肯和你賭。”
趙無忌眉毛一挑,說道:“不知周兄,想賭些什么?”
周鐘心想此間事情種種都由周奎而起,于是便望向周奎,周奎看到周鐘望向自己,知道是該自己說話的時候了,于是咳了一聲,說道:“那么就賭十兩……不,賭一兩銀子罷?!彼髞肀鞠胝f賭五錢銀子的,但是又怕傷了面子,只好硬著頭皮,咬著牙喊出了一兩銀子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