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銘準備過去扇他們幾個耳瓜子的時候,那幾個軍漢又開始議論他來,于是,他強按住怒火,想聽聽他們會怎么說自己。
“蔡軍師虛有其名也就算了,他侄兒蔡銘號稱荊州第一俊杰,結果,也就是個銀槍蠟筆頭?!?br/> “陳兄弟說得這點我同意,那小子平時鼻孔朝天,傲得很,上了戰(zhàn)場,一遇到點危險,就畏畏縮縮,一有功勞,就不要面皮地搶?!?br/> “搶功勞?不會吧,他一個豪族公子,還在乎這些?”
“不搶功勞?呵呵,小林你可想錯了,豪族公子為了提高自己的聲望,這樣的勾當可沒少干?!?br/> “彭兄弟、小林,我有一個同鄉(xiāng),他立了足足可以升三級的功勞,就被這個蔡公子用十兩銀子給強買了?!?br/> “只給十兩銀子?這也太可惡了!”
“就是就是,還豪族公子,我看他是個人渣還差不多?!?br/> ……
正偷聽的蔡銘胸口連連起伏,這一刻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冤枉、憋屈和憤怒。
他雖然自恃身份,平常很少和底層軍士接觸,但也談不上鼻孔朝天,滿臉傲氣。
還有,他什么時候用十兩銀子,強買過別人的功勞,這純粹是污蔑??!
蔡銘眼看他們還要繼續(xù)詆毀自己,胸中怒火怦然爆發(fā),拿起酒壺,便往那幾個軍漢桌上砸。
蔡銘一邊起身走向他們,一邊出聲質問:“你們幾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污蔑軍師大人和我這果毅校尉,你們是想死不成?”
蔡銘的突然爆發(fā),卻是嚇了那幾個軍漢一跳,不過,他們似乎已有心理準備,很快就定下神來:“蔡校尉說笑了,我們兄弟可沒污蔑。”
“敢做不敢當?shù)墓窎|西,居然想抵賴,哼,我可是親耳聽到你們說的話?!?br/>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一個穿著常服的中年壯漢走了過來,幾個軍漢一見到他,便恭聲行禮:“屬下拜見胡校尉。”
校尉胡靖是文聘的心腹將領,他這人極其護短。
只見他先向蔡銘拱手一禮,然后勸解道:“都是荊州軍的兄弟,酒后戲言而已,蔡校尉無需在意!”
蔡銘正在氣頭上,哪里能不在意:“胡校尉莫要多管閑事,他們居然敢壞我和叔父的名聲,如果不施以懲戒,豈不是人人都敢小覷我蔡家。”
胡靖見蔡銘不給自己面子,臉上有些不好看:“那蔡校尉準備怎么處置我這幾個屬下?”
“哼哼,軍法處置,輕則三十軍棍,重則打斷雙腿,趕出軍營。”
“蔡校尉,這處置太過了吧?”
“哼,敢壞我蔡家的名聲,沒把他們直接拉去砍頭示眾,就算輕的了,不這樣,怎么殺雞儆猴?”
“蔡校尉,這處置確實太過了,給我個面子,放他們一馬如何?”
“給你面子?你的面子哪里比得上我蔡家的名聲,你不用再說了,他們幾個必須軍法處置?!?br/> 泥人也有三分火,胡靖本想好好說道說道,將這件事圓過去,可既然蔡銘不給自己面子,那他又何必給蔡銘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