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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發(fā)出曖昧的吱嘎聲。夏六一騎在何初三身上,粗魯地拽著他的頭發(fā),急切地啃咬著他的唇,兇猛的動作簡直稱得上狼吞虎咽。
——他在這一天懷疑了何初三,監(jiān)聽了他,如果當時他聽到何初三真的出賣了他和他的兄弟們,他甚至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對何初三涌起殺意。而何初三一無所知地愛他,一無所知地將這一天計劃成一個隆重的節(jié)日,一無所知地為他籌備著這個溫馨的小家。這個干干凈凈、清清白白、有著大好前程的名校大學生,為他不惜違背原則底線,不惜違背良知道德,不懼怕危險,也不懼怕他們的將來。
內疚、悲傷、懊悔、后怕——這些復雜而矛盾的情緒充斥著他的心,令他無所適從,他只能下意識地用這樣激烈的方式去表達,去釋放!這該死的撲街仔,這總是狠狠揪扯著他的心的撲街仔!
激烈的動作令何初三完全喘不過氣來,他耳邊炸響著火車轟鳴一般的心跳聲,抱著夏六一的后腦勺,急亂地摩挲安撫。
他早已預見到了夏六一看到海報之后的感動,然而夏六一的反應遠比他想象得來得激烈——這讓他的胸口疼得發(fā)慌。
他此刻心里多么后怕與慶幸——他的確曾在崔東東電話里裝下竊聽器,但并沒有用上,也并沒有撥打那個出賣大疤頭的電話。
他的確計劃從大疤頭入手,一步一步瓦解驍騎堂的地下生意,讓夏六一除了洗黑入白之外無路可走。崔東東善謀,小馬善藏,都很難抓住把柄,只有大疤頭頭腦簡單,警戒心不高。但在實施計劃的最后一刻,他猶豫了。
他對謝sir說的,是他的心里話。他有所忌諱,他怕夏六一恨他,永不會原諒他。這個看似冷傲強大的男人,冰冷強硬的外殼所包裹的,只是一顆敏感破碎的心。這顆心經歷過那么的苦痛和悲哀,再也承受不起他任何的背叛與算計。不管他出于怎樣的初衷,他得到的只會是怨恨與絕望。夏六一很有可能會頭也不回地離他而去,將靈魂徹底沉浸于污穢,再無法挽回。
胸腔中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他臉頰發(fā)燙,鼻子里溢出瀕死的喘息,卻是雙手捧住了夏六一的臉,將他更近地貼向自己,不忍放他遠離……
夏六一終于在將他活生生吻死之前,從瘋狂中清醒,喘著粗氣錯開了唇。
何初三蜷縮起身體嗆咳起來,大口大口地抽氣。夏六一湊上來想看他狀況,他卻突然朝邊上躲了一躲,避開夏六一的親近。
夏六一以為他被自己啃怕了,一邊嗤笑一邊用身體按壓住何初三的掙扎,想抱住他幫他順氣,然而身體摩擦之間他碰觸到何初三腿間的硬度,登時僵住了。
何初三尷尬地曲起身體,試圖掩蓋自己的情難自禁,“對不起,我自己去浴室?!?br/>
他翻身下床,卻被夏六一拉住了。
夏六一掌心冰涼,帶著粘膩的汗意。何初三呆在原地不敢動彈。兩人在黑暗中僵持了一會兒,夏六一輕嘆了口氣,又將何初三往回拉了一步。
——欲望如一點星火,瞬間燎原。
當何初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壓著夏六一重新滾落回了床上,這次激動瘋狂的上位者變成了他。他將狂烈的吻接連印在夏六一的眉梢眼角,一個比一個用力,一個比一個還狼吞虎咽。他在黑暗中粗魯地扯開夏六一的衣服,一寸一寸從他喉結輕顫的脖頸啃咬向汗?jié)竦逆i骨。
他呼吸顫抖,動作急促。他無數次夢到過他們肌膚相親的這一刻,在夢中他總是極盡溫柔,纏綿繾綣。然而現實中他的理智卻在夏六一這沉默的挽留面前灰飛煙滅。他的心狂喜又疼痛,像要裂開,靈魂在身體里灼熱地燃燒。他無法控制自己。
……